“……万召两人说,界廊出入口之所以这么多人,纯粹是在这儿做猎手的!”
谷/span屠戮场所都准备好了,怎么能没有猎手?
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化神修士留在界廊口,不仅是界廊口,这周边方圆百里之内,还有四名化神埋伏着。
朱晨:“……”感情它是被邪魔包围了?
可怜它还不知道,长此以往它是不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朱晨脸色越发凝重,它并不是第一个来界廊值守的象宗修士,前一个是他们象宗的伍圆圆,后来就是它。
它们象宗连宗主也不过七位九阶和十阶的大妖罢了。
伍圆圆前面就是两位象长老来此地值守。
便是连意在双巳界认识的长毛金象一家。
它俩自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便是一人值守,另一人也不离左右,值守完后,两人双双去了异界。
连消息都没有给宗门送一个,只是到了时间,伍圆圆便去接班了。
伍圆圆这边,也是到了时间,它朱晨就过来了。
原以为伍圆圆就是像象家两位一般,游历去了,这本没什么不对,它们妖和人可不同,还是很喜欢出去玩儿的。
拍拍屁股走人的事儿,它们常做。
但连意这番话却是让朱晨惊了起来。
五六个化神邪魔埋伏于此,伍圆圆不过九阶,若是他们埋伏它,它还真可能没法逃脱!
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它脸色变的很不好,摸出一个传信符,立刻对着传信符咆哮起来:“快查一查,最近宗里有没有伍圆圆的消息!”
连意几人一听哪儿有不明白的:“象宗有化神大妖失踪了?”
朱晨面色凝重的坐下来:“还不确定,但我这边一点伍圆圆的消息都没有。”
虽然象宗还没给它具体回复,但朱晨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那种不详和恐慌之感!
象宗通通也就那么点儿九阶十阶的大妖,平时来往甚密。
伍圆圆是一只杂毛燕子,一直自诩有神兽玄鸟的血脉。
朱晨起先不信,它们妖兽很喜欢标榜自己有神兽血脉来着,但那九拐十八弯的一点血脉,真的不足以拿出来说嘴,也实在提升不了自己多少的血脉。
为着这事,年幼的时候,朱晨会因为看不爽伍圆圆跟它吵架。
可是,几万年过去了,它居然真的变成了九阶大妖,而且甚至比它这个真正具有神兽血脉的修炼的还快,那时候,它才相信伍圆圆真的有神兽血脉,而且还不低。
不过话又说回来,吵架归吵架,毕竟几万年都在一起,它们感情是极好的。
朱晨来界廊出入口值守之前,还给伍圆圆发了传信符,结果没发出去。
它……它还以为伍圆圆又和之前一样,直接从界廊飞出去玩去了!
想到传信符,朱晨又摸出一张出来,一点火光点燃,朱晨焦急道:
“伍圆圆,得了消息速速回我,不回我,我就回去把你的燕子窝炸了!”
话音刚落,它捧着传信符就想把它发出去,甚至双手都无意识的颤抖,好像捧在手中的传信符,是它唯一的希望。
红光又现,这一回,却让它失望了!
传信符化成一道红光飞出,却是须臾,又打了个转儿,便落在了地上!
朱晨瞪着那传信符,不仅是脸,连嘴巴,眉毛都变成了土色!
身子一踉跄,还好一旁的东来星君眼疾手快,扶住它,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随着佛号宣出,无形之中多了一股强大的镇定人心的力量,神奇的将朱晨那躁动失序的心绪稳了稳。
连意连忙跟着安慰:
“传信符发不出去是常有的事儿,伍道友若是恰好在什么秘境之中或者不在苍淼界,自是收不到传信符,若不是我来了说起象长老他们,你们不也是不知道它们在哪儿嘛?”
白凡也道:“对对对,别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谁也不敢提,若是有个万一咋办。
陈粥似乎眉头皱了皱,难得的主动开口:“九阶大妖?还是燕子?是玄鸟血脉么?”
朱晨抬起头,突然想起这位可是实打实的神兽,它急急追问:
“是啊,饕餮大人是否有什么消息门路?”
这一日的功夫,朱晨对陈粥也有些了解,陈粥等闲不管闲事,但如果主动开口,应该是有些把握。
陈粥皱着眉:“蒙倾界住着两只玄鸟,我可以帮忙问问!”
“但不保证就一定能行!”
蒙倾界那两只玄鸟跟它一般,都是滞留在广眉星域回不去的神兽。
它们虽然挺认钱不认人的,但意外的很看重血脉,而且还做寻人的生意。
这寻人生意做的挺大还得益于玄鸟一族有一种秘术,只要血脉够近,它们好像可以穿越空间阻隔,寻到失踪之人的踪迹。
陈粥具体不算了解,像它这样的老实神兽遇上玄鸟那种精明的,那就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
它也不是没被坑过。
它只知道,貌似寻人的生意是那两只玄鸟最赚钱的生意了,若是那燕子妖真的和玄鸟一族血脉够近,没准当真能找到。
相信注重血脉亲缘的玄鸟们不至于见死不救!
“当真?!”要不是陈粥拉住它,朱晨都要给陈粥跪下了。
“谢谢饕餮大人,我替伍圆圆谢谢大人!”
陈粥摆摆手,很不习惯朱晨的过于热情,它站起身:“那我就去蒙倾界,问问那玄鸟?”
朱晨躬身行礼:“如此,多谢大人费心了!”
连意也跟着站起身:“那我和你们一道吧!也送送陈粥!”
“万召几人说了,界廊口不仅埋伏着他们这些猎手,连界廊口的阵法也改过了,改成了只能进不能出的杀阵,就是为了防止有进来的化神修士再通过那出入口出去!”
今日万召等人来灭杀她们,已经提前开启了阵法。
这话便是解释她为什么跟去,否则陈粥便是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朱晨长长叹了口气,它像是被打击的不轻,脸色颓败:
“我本以为,有象宗护着,这苍淼界还能勉强支撑,如今看来,居然都是我眼皮子之下的情况,我都没有发现,我真是愧对宗门、愧对朋友也愧对苍淼界那些无辜生灵!”
连意不赞同:“这事怎么能怪你,那阵隐蔽的很,便是我,擅长阵法,进来之时,不也没发现端倪?谁又能面面俱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