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中立本以为魏麒麟只是想拉一些民意支持,让这些老百姓们站在他的那一边来针对自己。
可是最后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了。
自己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呢,你就为新的知州事儿忙乎起来了,就连贪污与否都没确定,你就直接定了一个人的死罪,这也太不会聊天的吧
你难道就不怕没朋友。
严中立再一想,对方过来也没有准备与自己交朋友,便不去想这事儿。
众人听到魏麒麟的话,本来就只当听故事,问有没有什么名声好的举人进士,这忽然就来了兴趣。
“城南住着一个叫萧九成的举人老爷,平时对大伙儿们极好,没到百姓们日r子难捱的时候,总会在门外施粥,而且还经常送一些衣服与被褥给城内的困难百姓。”
“是啊,我家的被褥,还是萧老爷给的呢。”又一人说道。
“若是真的要再选一个人当知州老爷的话,我觉得萧老爷最适合。”又有人说道。
这些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渐渐终于有人察觉到了那严中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口喊道“你们说什么呢严知州对咱们不好吗怎么就想着知州的事儿,而且诬陷严知州贪腐的事儿还没定论,你们能怎么能这样说。”
这人的话,瞬间让大伙儿脸色都不自然了起来,也意识到他们说话的严重性xng。
大多数百姓脸色都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qng,又有一些人违心的歌颂起这严中立的丰功伟绩。
毕竟他们也怕魏麒麟一下扳不倒严中立,反而找他们修后算账就得不偿失了。
魏麒麟见状打了个哈哈,道“没事的,没事的,大伙儿畅所欲y言,如果我真的错怪了严知州,肯定会向他当面道歉,并且为他颁发一个荣誉证书。
我们这不也是做事情qng嘛,总得让老百姓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来来来,大伙儿继续聊,说一说这横州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和好玩的事情qng,我这顺天府过来的人,对南边的风土人情qng可感兴趣了。如果谁要是说的好,我便奖励他一升大米。”
魏麒麟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完全不理会外人的眼光,跟这些老百姓的们闲聊起来。
结果还真有一些奇闻趣事让魏麒麟非常开心,便当场让人去量米一升,交由这人。
有了这个先例后其他人都都踊跃的参与起来来。
刚开始还是当众诉说,后面慢慢贴近魏麒麟的耳边小声说道。
在魏麒麟的鼓励下,他们还会说一些与知州衙门有关的事情qng,毕竟窃窃私语,别人也不晓得说的是什么。
这就行匿名举报多,而实名举报少,魏麒麟引导他们开始匿名举报后,事情qng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渐渐的老百姓口中的奇闻怪事,也让他对横州的了解更加立体。
这时,一个驯象卫的人牵着马与那马背上呼呼喘气的翁胖子终于姗姗来迟。
瞧见翁胖子后,魏麒麟转身shn对严中立说道“严知州,就是这胖子,他说给向您捐纳了很多东西,可是您一直没有给他捐纳证明,所以他这员外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是不是把这捐纳证明也交给他”
严中立听到这里,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当初翁群捐自己的东西,早都让自己给私吞了,自然不可能给他开证明,这会儿要是拿证明出来,魏麒麟再去调一下历届捐纳的档案,便知道了他贪慕捐纳款项的事儿。
所以这事儿,严中立还是不能承认。
“他确实为州里捐了不少东西,可是我不曾记得他有捐纳过员外的事儿啊,而且我在横州任职的这几年,周内捐纳的额度一直都是有限的。所以这事儿我应该没有记错。”严中立不慌不忙的说道,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翁胖子一眼。
瞧见这一幕翁胖子也是面露尴尬,不好反驳什么毕竟严中立与魏麒麟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人。
面对这种两难的处境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只好保持沉默了。
“哦,是这样啊,果然青山恶臭出刁民,翁胖子,等会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魏麒麟瞪了他一眼,便转身shn不去看他。
没多久成满带着一行人,从知州衙门内走出来,看俺们两手空空并没有大包小包的抬很多东西,魏麒麟便猜到了一些端倪。
等他们到跟前后,成满低着脑袋道“我们把知州衙门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物件,除了这几幅字画外,便别无一物了。”
魏麒麟接过这字画瞧了一眼到都属于上乘之作,可是看到低下落款的严中立,便知道这字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些字画都是严某闲时所作,成指挥使怕是弄错了什么吧。”严中立笑了笑道。
魏麒麟则不以为意,道“是弄错了。不过也不排除严知州,你早就把值钱的物件转移到了家中,你看看我要是再去你家里搜一下,你不反对吧”
本来这抄家就是一个技术活,需要经过系统的培训,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以及那些地方可以设置暗格和暗道来藏匿东西。
成满这些人当兵当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土匪也是半吊子,让他们来抄家,就更加困难了。
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本质上就是有问题。
你一州知州,在横州就严中立官儿最大了,你在你自己办公的地方都不留一些散碎银子,甚至在书房中摆放一些古玩字画这般清贫,和他官服中的锦衣,可丝毫不搭配啊。
因此,魏麒麟猜测,这严中立肯定早就猜到了有可能有这么一天,然后将所有值钱玩意都藏匿好了,让人便是搜也搜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毕竟刚才的老百姓统一反馈的信息,可都是这严知州就是一个大混蛋。
听到这话,严中立面上的难看表情qng再也不掩饰,有些不满道“搜查可以,但是必须我们一同过去。
若不然,难保这些搜查的官员会不会拿什么东西来栽赃诬陷与我。我严中立若有罪定然认罪,但是也受不了无故的栽赃陷害,若不然这状我定然要告到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