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雨菲，周身环绕混沌仙光，矗立在天梯之上，正处在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

她确实处在蜕变的关键时刻，在彻底掌握混沌体这种无上体质后，她就一直在飞速进步之中。

再加上天梯的帮助，这种进步速度就显得更加恐怖，正因如此，她才能再次迎来蜕变。

“混沌体确实逆天，但体质终究只是体质，最终还是要看人！”李长生说道。

他并不否认体质的重要性，体质强大本就是天赋之一，你不能期待一个凡体在修炼速度上超越神体。

越是在境界低的时候，体质的重要性就越大，强大的体质往往能节约不少时间。

而且，体质越是强大，同境界中实力越强，这虽然不是绝对，但大多数情况就是如此。

当然，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大道同源，殊途同归，不管什么体质，最终都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他对凌雨菲的期待很高，自然不希望凌雨菲过度的依赖自身的体质，而是应该完全驾驭混沌体。

“天帝说的不错，但现在对她而言太早了，你未免对自己的弟子要求太过严格！”周游说道。

到了他这个境界，曾经的一些认知不可避免的就会发生改变，他自然知道天帝说的其实并没有错。

但在他看来，凌雨菲现在仅仅只是准帝之境而已，都没有证道成帝，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

等到日后凌雨菲的修为高了，再有天帝的指点，懂得这些道理，也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就现在而言，凌雨菲能够达到这样的层次，其实已经足够惊人，实在不应该再奢求太多。

李长生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但他的注意力却依然集中在凌雨菲的身上。

周游说的其实并没有错，但周游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凌雨菲就有选择的机会。

无论怎么选，凌雨菲都会取得极大的进步，但他身为凌雨菲的师父，自然希望凌雨菲做的更好。

在两人的注视下，凌雨菲身上的混沌仙光越发的璀璨，惊人的气息也在逐渐凝聚。

蓦然之间，凌雨菲身上的混沌仙光发生了变化，先是剧烈震动，随后就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块区域。

一半黑，一半白！彼此泾渭分明，看起来互不干涉，但又和谐的融合在了一起。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李长生说道。

在如此关键的阶段，他的这位弟子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但却多少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并不是说这种选择是错误的，恰恰相反，这种选择不但没有错，反而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这？这是？你这位弟子了不得啊！”周游震惊了半天，最终也只能叹息道。

按照他原本的预计，面对混沌体的蜕变，凌雨菲的选择可以分为两种。

一种是混沌演化万物，另一种是万物化混沌，无论选择哪一种，其实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面对如此关键的抉择时，天帝这位弟子居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两种选择，居然一种都没有选，而是另辟蹊径，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选择。

混沌仙光一分为二，一半黑，一半白，这其实各自代表着混沌体的两种方向。

黑色代表着万物归于混沌，那是吞噬之色。白代表着混沌化为万物，那是生机之色。

凌雨菲确实做出了选择，但她的选择却是全都要！

无论是混沌化万物，还是万物归于混沌，凌雨菲都不想舍弃，她要同时执掌混沌体的两种能力。

一加一并不等于二，而是远大于二这个道理，周游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惊讶。

因为，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全都要，但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凌雨菲就做到了，白与黑同时存在，彼此泾渭分明，却又和谐共处。

这也意味着，凌雨菲成功做到了全都要，从这一刻起，混沌体演化的两种方向全归于她一人之身。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成就，哪怕在现在的他看来，这都是足以惊艳万古的天赋。

“确实有些超出本帝的预料，同时执掌混沌体演化的两种方向其实只能算是马马虎虎！

但能做到共存一体，彼此还能互相转化，这就不是容易的事情！”李长生说道。

如果只是将混沌体演化的两种方向全都掌握，凌雨菲此时应该是黑与白不停的变化。

既能以黑去执掌万物归于混沌的能力，又能以白去执掌混沌演化万物的能力。

但这显然是有缺陷的，黑与白变化的时候，总是非黑即白，不可能黑与白同时出现。

这也意味着，凌雨菲要么只能以混沌化万物，要么只能让万物归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