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兵而已么?
疑问一个催生着另一个,天色又真的太晚了,她总算是点了点头:“那大家就各自休息吧。”
“恩......谢姑娘放心安睡,萍儿妹妹,咱们来日再见。”董富贵摆出了点绅士风度,目送了两位女生回了屋。
两个女学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相互扶着,往宿舍里走。萍儿几次张口,又几次无言,都到了屋内,坐在床榻上,才终于小声道:“你那位许师弟,好厉害啊。”
“是啊,我愈发的感觉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谢清婉也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你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么?”
“恩,的确是一起长大的,但是他似乎有好多小秘密。”谢清婉托着腮,视线透过窗子望向天空,星月成辉,一切都那么安静:“可是秘密这种东西,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所以......我是不是不应该多问才对。”
“好像......的确不该多问。”萍儿道,然后往床上一趟,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今夜那姓许的小学弟真的好帅啊......
可是,再帅也是被清婉姐姐预定了的,总不好随便垂涎。
还有,今夜那个董富贵掏金饼子的时候,也好帅啊。
这一届的小学弟,果然不错。
萍儿性子向来直接,闭着眼,回忆着今夜种种,不知不觉得,便入了梦乡。
夜色已深,但是沅漓河畔的夜要比白天还要热闹。
两次烟花,几巡歌舞,醉酒之下嬉笑蒸腾。
而那个靠窗的小隔间里,始终安静着,陈牧阳依旧没有喝酒,只是看着窗外出神,突然.....吱嘎......门被拉开了。
薛涧低着头走了进来,青衫上有些灰,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办成了?”陈牧阳问道。
“没有......”薛涧小声道,短短几个字,却要紧咬着牙才说出来,一看就是在忍着疼:“的确是高手......”
“多厉害的高手?”
“看不出来。”
“什么?!”陈牧阳一愣,刚才听到薛涧没把那小子干趴下时,他都没这么惊讶,抿着嘴,思考了好一会儿:“今夜的事情,搁在肚子里,最近半个月别露脸了,找个医馆,好好养养身子。”
“可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薛涧疑惑道。
“恩,就这么算了。”陈牧阳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又怕薛涧心里不服,补充了一句:“我怀疑,那小子是皇城里的人。”
“不可能,皇城里的人怎么会这么招摇,一点不藏着掖着。”
“呵呵,皇城里人的心思,你又怎么能猜得着。”陈牧阳道:“要是我猜得没错,这小子在朝都招考之中,十有八九能得头名!”
“什么?”薛涧一惊。
陈牧阳继续喃喃着:“既然是高手,又这么招摇,那就肯定要招摇到顶点,招考放榜那天,他一定会一鸣惊人!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咱们不但不能找他麻烦,还要处处躲着他,敬着他。”
说到这,陈牧阳的视线朝着天幕的深处望去,在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缥缈的望着那座承载着天下权力辉煌的红墙内院。
“皇城里的事情啊......咱们终究只能去当当踏脚石,如果站歪了,或者踩过咱们的那鞋底子皱了,脏了......到时候,星星点点的小火苗,就能把咱们给烧个精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