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什么书?谁人写出何书?”高俅听到儿子自言自语,顺着话题问。
“当然是天书,至于何人所写,我也想知道。”高富贵摇头,他真的不知此二书作者何人,他当时猜是轩墨,还特意去问了书摊掌柜的,可掌柜只字未提。
但,高俅一听‘天书’,本已经缓和下来的情绪又一下子提了上去,“你这孽子竟还提‘天书’,你想气死你父亲吗?”
这次高富贵压下火气,很有耐心地说:“父亲,此‘天书’真乃好东西。”说着,他又从卷橱里抽出两本书,正是《经济论》《政论》。
“你看这”
“好东西?”还不待高富贵将话说完,高俅一把夺过其中一本,翻开其中一页,怒道:“你说是好东西是吗?我倒要问问你,这和科举有关吗?能让你在科举中一举夺魁吗?”
高富贵听之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兴许能!”
“还能?”高俅直想一书砸下去,还是强压住怒火,看了一眼书面《政讲》,“好好,你长能耐了,此籍名为《政讲》,我倒要问你,何为政?”
高富贵听之,摆摆手,不假思索地回答:“政者,国朝治理国家的行为。”
“如何治理?”
高俅面露喜色,如何治理?呵呵!《政讲》里讲得甚是详细奇妙,绝对是圣言,他可是看了不下百遍,每一遍皆爱不释手。
怎么回答不出来?他闭上眼睛都能念出来。
“治理者,乃百姓之行为,百姓选出代表,代表国朝治理国家,百姓当家做主”
“你,你”还未等高富贵说完,高俅直接将书砸倒高富贵头上,“孽子,孽子”他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昏了过去。
百姓选出代表之力国家?百姓当家做主?这是要气死祖宗十八代的节奏。
“不是吗?我回答得很离谱吗?不应该呀!难道我学艺未精,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高富贵狠下决心,一定要将此二书再看个一百遍。
几天后,朝廷颁布一个消息,因东巡延迟的科举将在半个月后开始。这消息出,立刻让学子们紧张了起来,科举即将来临,决定一生命运的机会即将来临。
彼时,纸的盛行让很多寒门学子乃至稍微殷实的农人之子皆有了读书的机会,再加上私学的崛起,更涌现出很多学子。
朝廷新设一个科举监,专门负责科举的举办和舞弊监督。
从科举监公布的数据可知,此次报名参加科举的人数达万众,可谓热门,更看出学子们追求功名利禄之热切。
长安乡,李肇回来了,他立刻找到萧何,欲问纸和三书的销售情况。
要知道,科举即将开始,纸的销售一定会上一个档次,他很关心纸的营收。
对目前来说,纸乃长安乡最大收入,他必须要了解清楚,还有三书,当然也想知道在咸阳受欢迎的程度。
正当他找到萧何时,却发现萧何正捧着竹卷津津有味地看着,走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此子竟然在看商周书,这不是故意和他作对吗?上次他可是严厉批评过他还将他的书扔了,不许看这些无用的东西,此子怎又弄来了如此之书?
他很有可能也报名科举了。
“你报名科举了?”李肇试探性地问。
萧何见到少爷,连忙行礼,却嗫嚅着嘴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话。
李肇怎么还不知道,他必定是报名了,一时暗叹:养不熟的狼呀!此子还是想逃离长安乡,一心想着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