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没有回话,继续来到山巅一侧,这里面对着长城,这里可看到万里长城远貌,但守在其中的兵卒已经看不到了,只知山峦起伏,长城就似一条长蛇盘桓其中,蛇信对着北方,似在警告匈奴不要轻举妄动。
在长城内侧,隐约可看到每隔一段距离就矗立一瘦削耸立之物,上面有模糊黑影,隐隐间有闪光一闪而逝,再看长城一个不算关口的关口,有东西在动,宛如甲虫在爬,隐隐间只能看到有着长须向着外面成斜角斜着,待此物停止爬动,目力之下细算,竟有二十之多。
众人知道这是什么,正是李肇所说的主战坦克。
但皇帝疑惑了,明明有二十主战坦克,五轻型坦克,此刻却只看到二十还比较明显的主战坦克,轻型坦克却不见了。
不禁问:“小坦克呢?”众人循声寻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并非山丘间有遮掩物,实在太远了,完全看不真切。
“定是太远看不真切。”尚新提醒道,“何不让李将军拿来望远镜?”
对于望远镜他太熟悉了。
“善,朕怎就忘了,李肇,快拿望远镜来。”皇帝喜道,便催促李肇,李肇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行动的意思,而是说,“陛下,其实根本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远方之物,而且还似身临其境。”
“哦,当真?”这是嬴政面对李肇时最常见的回应了,不知不觉已成为习惯。
“当真,不信陛下稍后便知。”
李肇说完,便望向公子扶苏,含笑道:“公子,现在肇可回答你的问题了。”
他刚才还没有回答扶苏的问题。
扶苏冷声一哼,极为不满,“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否则必弹劾你。”
李肇不以为然,道:“肇的确是在摆宴席宴请大家。”
“你”看到是一回事,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李肇这话出,顿时惹来很多大臣的不满。
他们是来观战的,而非来宴席,如真要宴席,他们何必跑到这危险的地方,李肇这是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扶苏更是怒喝:“李肇你大胆,竟然行如此恶劣之事,父皇,请速速擒之,让蒙将军立刻应敌。”
皇帝没有话语,但笑容明显少了很多,目光移到李肇身上。
李肇不慌不忙地给大家作了一揖,解释:“其实大家误会肇了,肇并非无意行此恶劣之事,实乃匈奴太弱,让肇生不出一丝认真对待之心。”
“你父皇,你听听,这是骄将必败呀!还太弱?儿臣最清楚匈奴的恐怖,当今天下恐难有和其匹敌之军。”
扶苏几年的北方军旅生活没有改变那执拗的性子,此刻又来了,狠狠地抓住李肇不放。
皇帝终于动容了,厉瞪一眼李肇,训斥:“有话好好说,别卖关子。”
知李肇者莫过于皇帝,平时的李肇根本不似如此浮夸之人,今日太反常,必有异。
“是极是极!”李肇知道皇帝没有了耐心,连忙应诺,其实并非他刻意卖关子,实乃想气一气扶苏,更想让大家安心。
历朝从未有过百官全体出动参与观战的先例,皇帝虽对自己有信心,但其他大臣并不一定,要想他们安心地观战,只有消除他们心中恐惧才可。
“陛下,诸位,请跟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