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方丈,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丁春秋的话声一响,所有人都震惊的将目光看向这位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想到叶二娘所说这孩子的父亲不在尘世当中,那必然就是出家之人。
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念头在所有人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众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玄慈没有理会丁春秋,而是看向一旁的虚竹,叹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必有恶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不明所以的走到玄慈面前跪下。
玄慈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顶,神色慈祥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顿时犹如晴天一道霹雳般,在虚竹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群雄也是尽皆哗然,在一声大哗过后,则是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
叶二娘泣不成声道:“你……你又何必说出来?我宁愿被他给杀了,也不愿……不愿你受天下人指责!”
玄慈看着叶二娘,语气温和道:“二娘,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叶二娘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看着三人,群雄都沉浸在震撼当中无法回过神之时,丁春秋却在一旁冷笑道:“玄慈方丈,敢问叶二娘这二十年来在武林中犯下的累累恶行,你可知道?”
玄慈仿佛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叹道:“贫僧知道。”
“身为少林方丈,武林正道的魁首,虽说犯了淫戒,但男欢女爱乃人之性情,并非不可原谅,然而你却纵容叶二娘四处盗取别人家的孩童玩弄,并残忍杀害,敢问玄慈方丈于心何安?”
丁春秋的话,使得本来还对这位玄慈方丈有几分宽恕的众人,脸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毕竟杀人者虽然可恨,但纵容其杀人者,反而更令人所憎恶,试问在此期间,玄慈若是愿意站出来阻止,难道以二人的关系,叶二娘还会继续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吗?
如果说玄慈对此事毫不知情,那也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试问四大恶人的威名武林中谁人不知,玄慈作为少林寺方丈,岂会丝毫没有耳闻?
“所谓少林,也不过是个藏污纳垢之地,可笑,实在是可笑啊!”
丁春秋见玄慈方丈被怼的哑口无言,也是不忘添油加醋的嘲笑起来。
而群雄也渐渐开始议论纷纷,对玄慈三人一番指指点点。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虚竹被二人护在中间,看着受尽千夫所指的生身父母,他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二十年来潜心修佛养成的佛心,也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仿佛这些人的小声议论,在他脑海中被放大了万倍一般,吵得他头颅欲裂,整个人的精神、情绪都濒临崩溃的边缘。
“孩子,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都是我的错!”
叶二娘哪怕平日里再心狠手辣,但她到底只是个女子,在最后一片遮羞布被揭开后,心中除了无尽的悔恨跟绝望外,眼中已然蒙上了死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虚竹眼神空洞,表情木讷,只在口中不停重复着这几个字,像是彻底痴傻了一般。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