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七八日,慕容复也已得知韩百战等人攻破辰州,前往锦州的消息。
就算辽军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在得知辰州被破后,义军会直取锦州。
果然不到半月,又再次传来捷报,锦州被义军攻破,将城中仅有的物资全部劫掠一空,再有五日,便会乘船返回开州。
据信中所述,此次在辰州获得粮草一百万石,武器装备共计七千套,可谓是大获全胜。
有宗泽和韩百战领兵,也仅是在攻打辰州时各自伤亡两千余人,在攻锦州时,双方合在一起的伤亡人数都不足五百。
直到韩百战等人领兵回来时,慕容复都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经此一役,一众首领也对宗泽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心下无比佩服。
随着这两战大捷的消息传出,宋辽也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这支义军队伍来。
耶律延禧那孤注一掷,任意调走锦州精兵的做法,也引得耶律洪基极为不满,严厉训斥了他一顿。
无奈,耶律延禧只能重新调出一部分精兵回去镇守锦州和辰州,而这也使得益津关的守军压力大减。
益津关的守将把这个消息逐级上报到朝廷,朝廷得知后,便又给了韩忠彦等人自由发挥的机会。
徽宗屡次听韩忠彦等人提起慕容复,忍不住问道:“可是与李家结亲的那位慕容复?”
韩忠彦恭敬道:“回官家,正是他!”
“我记得此人武功极高,也颇有诗才,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便是到了今日,也依然令人难以忘却……”
徽宗感叹一声后,问道:“搞了半天,这什么义军是他组建的吗?”
“据微臣所知,此人已被一群江湖中人奉为武林盟主,这慕容复虽是鲜卑族后裔,但自幼在苏州长大,受我汉人礼法熏陶,早已褪去蛮夷天性,一听到国家有难,便自发组建义军,在辽东一带屡立战功,为我大宋牵制住了不少辽军战力。”
韩忠彦见官家问起,当即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徽宗一听,不禁有些意外道:“慕容氏……确实是鲜卑族的姓氏,依韩相所言,这慕容复还是忠于我宋朝的忠义之士了?”
“官家明鉴,臣不敢蒙蔽圣听!”
韩忠彦察觉到官家的语气有异,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当即俯首叩拜!
徽宗摆了摆手道:“韩相不必如此,寡人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韩忠彦闻言,这才定了定心神,将慕容复等义军在这段时间里做的事如实禀报给了官家。
“据悉,被救回的百姓虽感恩歌颂义军的功德,但这慕容复却不敢居功自傲,反而与民说:若非得官家庇佑,尔等即便逃脱虎牢,又岂有安身之所?如今你们能活着回去与亲友团聚,那是承蒙圣恩垂怜,若是要感谢的话,应当感谢官家才是!”
徽宗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忍不住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好奇地问道:“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微臣不敢欺瞒官家!”
韩忠彦躬身一揖,表现得诚惶诚恐。
徽宗见他如此,便也信了,心里暗自有些得意道:“这慕容复果真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当日在金水河有缘一见,便觉得他是人中龙凤,文武两全,寡人果真没有看错他。”
韩忠彦故作惊讶道:“官家竟也见过他?”
徽宗被他吊起了兴趣,于是便将当日金水河画舫一事娓娓与之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