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活,给三位筑基高手在枫下安定了住处,乔哥去忙活接应清水县客人的事务,而张虎继续收保护费赶人。 他回到南谷,来到杜若房门前,敲响了门。 “虎哥。” 杜若开门,笑道:“恭喜虎哥正式任职,祝愿虎哥节节高升。” 张虎摆了摆手,道:“乔哥已经收过一轮保护费了,如我之前与你所说,他要借着收钱赶走很多人,而且特意点名来找你。 你这次的我就先帮顶上了,今天来跟你通知一下,最近老实在房间待着,不要乱跑,别给他看见。” “多谢虎哥照顾。”杜若道。 不过很快,他又回房间,拿了一包灵粟过来,“不过钱怎么能让虎哥代缴,这是我这次的保护费,您收着,咱一码归一码。” 张虎眉头一扬,眉开眼笑,“你小子有心了,也知道我的难处,行,我就先收了。 你放心,有兄弟我在,保你稳度此关。” 这人行,有眼见,能处,张虎掂量手中灵粟,心中评价又高一点。 目送张虎走后,杜若回到房间,最近的事情他也听到了,据说形势相当严峻。 “偷哥果然说的没错,上边要下狠手段了。 能不能安定呆在南谷,就看接下来几天。” 他慎重思量,然后把破碗拿出来,继续搓灵粟。 现在他花瓣几十片,灵粟两三斤,完全不缺资源,收多少他能给多少。 有备无患! 但林凡那边就不好过了。 次日,乔哥继续去收灵粟。 这次理由是上个月保护费没交,毕竟换帮派了,虽然人还是那帮人。 “乔哥,咱也不能这么玩,我们该交的都交了,都认识这么久了,总得留条活路吧?” 岳林脸色不好看,沉声说。 他是八段修士,距离九段也不远了,今年是认真准备,要参加三清宗大选的。 若是被赶出南谷,一切努力全部都泡汤了。 乔哥双手揣兜,笑道:“别这么说,你们是南谷一等一的高手,每个月发灵粟,就属你们抢的最多。 怎么现在让交钱,就抠抠索索地不愿意?你们就是这么回报三清宗的恩情吗?” 岳林道:“真的没什么能交了。” 乔哥冷笑,“别当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两片花瓣,别藏着了。 要是不想交也行,今天就收拾铺盖离开这吧,这里马上就要来清水县的贵人,你们走了也好给他们腾出住处。” 他没话说了,最后一番争执,他交了一片出来,其他人见状,也只能各自掏腰包。 包括林凡,也没说什么。 连赵庭树阿巴阿巴也混不过去了,老老实实交出来一片。 乔哥收了一遍,美滋滋地再次离开。 “欺人太甚!” “这个王八犊子。” 岳林愤慨,“我算是看清楚了,这混账就是想逼着我们走。 今天收完,明天肯定还得来!” “你猜对了,他就是想赶我们走。” 林凡沉吟,他脸色凝重,“我经历过一次,上次南谷大换血,好歹是有余地的,交够钱就给留下。 但这次看起来,清水县决心很大,很难渡过去了。” “林师兄,要不要...”岳林眼中凶光闪烁。 南谷的村民又不是窝囊包,都是杀戮争抢留下的狠角色,他们忍辱负重,还不是为了一丝希望, 为了某天能进三清宗,享受俸禄。 但如果逼急了,光脚不怕从穿鞋的,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早他妈看这群恃强凌弱的混账东西不顺眼了。 而且南谷高手不止他们几位,联合起来,收拾这帮无法无天的帮派人物,并不是不行。 在其他地方,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不行。” 林凡摇头,“赶紧撤吧,趁着手头还有点东西,马上走,别等着被吃的什么都不剩。” 几声叹息。 …… 当天傍晚,南谷的高手像是约好了似的,很多人都连夜搬出去,扛着大包小包行走,朝着夕阳而去,不知去往何方。 金色的阳光将影子拉成一条长长的线,贴在矮墙上,还留在南谷迟迟不愿离开。 他们都是七八段以上的高手,在南谷横着走的存在,如今却先行一步,遭到驱逐。 剩下的低层次修道者,心情复杂。 没有人与他们抢灵粟了,竞争压力小了很多,但他们也失去了主心骨,失去了对抗帮派的最后力量。 他们这些贫仙之间,既是对手,也是朋友。 “走的很多都是跟林凡有关系的,他自己肯定也要走了。” 张潇坐在房顶砖瓦上,看着那些离去的背影,说道。 杜若也有些伤感,他自己区区炼气六层,也没有丝毫办法。 林凡一走,到时候想抢三清宗招新的终极奖励“龙血葵”,也只能想其他方法了。 “你能留下吗?”杜若问。 “我没问题,那莲子交给张虎,他已经同意了。” 张潇道:“我跟黑岩帮没仇,而且刚刚进入七层,今年是很难拿到什么名次的。 清水县那边想要名额就给他们好了,我也不会有啥威胁。” “那明年呢?”杜若道,他知道每年三清宗选拔之前,都有赶人这么一出。 张潇自嘲,“咱们这群人,能活一天是一天,哪有功夫管明年怎么样,明年就想明年的办法呗。” 她不知从哪摸出了块灵粟大糠饼,看着越走越远的行人,忧伤地啃了起来。 中间又掰了一块给杜若,又想起他不吃这个,就收了回去。 杜若下了房顶,把那些灵粟分了分,又把花瓣分几片,他不知道事情有没有结束,还是提前准备好,随时上交。 至于花瓣太多会不会引起怀疑,他已经顾不上了。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外边传来醉醺醺的声音。 “小兄弟,是我,赵庭树,你开门。” 杜若把东XZ好,打开门,这家伙是林凡的朋友,虽然有炼气八段的修为,但现在无论身体状态还是精神状态都不大正常,不需要太多警惕。 打开门后,赵庭树也没有进来,他手中提着一酒罐,坐在杜若门前的石墩上,他的老位置。 眼眶通红,像是刚刚哭过,他猛灌一口酒水,顺着脖子流下。 “小兄弟啊,明天我也要走了。” ……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