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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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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停着那位卖冰粉凉面的赵三孃家的架子车。 这辆架子车虽然经过仔细清洗,可只要细看,车板上的血迹依稀可辨。 这大清早的天气还有点凉,已知绿头苍蝇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趴在那些斑斑血迹上,使劲嗦上面的残余味道。 “刘叔叔好。” 头上顶着一块粗麻白布的江跃首先迎了出来,先是朝着刘合作半跪了一下,以示礼貌。 这种白事,作为哀家,遇到有客人上门的时候,主家是必须要出来朝着别人屈膝下跪的,但不能说欢迎。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可不敢说欢迎之类的。 江跃朝着刘合作行完礼,随后微微转身,又朝着韩晓康屈膝下跪。 韩晓康伸出手虚空一托,以示回礼,然后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随手塞到江跃的手中。 “谢谢叔叔,里面请。” 遇到这种丧事。 按理说,死者家的所有亲属不分男女老幼,只要家里来了客人,都应该到院子门口来迎接,然后朝着来者下跪,以示谢意。 可让人觉得很奇怪的是,今天出来行礼接/客的人,却只有江跃一个,他的弟弟江涛则不见踪影。 要说这种做法,其实是非常失礼的一种行为。 江涛不出来行下跪礼,是会被人指责他不孝,不懂礼貌的。 忍着心中的讶异,刘合作和韩晓康二人,肩并肩的走到屋子里。 此时江跃两兄弟那位已经死去的爹,正直杠杠的躺在门板上,身上盖着一张旧床单,而脸上则覆盖着一张黄纸。 清油灯灯光羸弱,摇摇晃晃,犹如一颗随时会滚落于地的黄豆,随着灯草芯的燃烧,黑烟袅袅,散发出一股极为难闻的特殊气味。 两支白蜡烛,三根香。 外加一张只有一寸大的黑白标准像片,摆放在木桌之上。 凝神看去,照片上的那位男子五官端正、像貌俊朗,正鼓着一双浓眉大眼,冲着刘合作和韩晓康发笑。 而在冲着大门方向、停放尸体的门板前放着一口铁锅,里面还残留着焚烧纸钱过后的余灰。 而在门板的侧方,江涛正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缩小版的雕像。 原来是这个小家伙劳累,再加上伤心过度,居然一直跪在地上就那么睡着了。 竟然连家里来了客人都没能把他惊醒。 有客人来给自家老爹烧纸,身为主家的后人,那是必须要陪在一旁下跪的。 江跃跪在一旁,只等刘合作和韩晓康烧了纸,就得向客人磕头,以表达感激之情。 蹲下身烧纸,站起身来,朝着鞠了三躬。 江跃陪着磕了三个头。 原本他想摇醒弟弟,但却被韩晓康用眼神制止了。 只因为小江涛那小家伙睡得非常的沉,看那样子,恐怕他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这个时候,如果猛然将其摇醒的话,韩晓康担心会不会让这小家伙一下子就陷入思维混乱、神志不清。 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魔怔? 忙活完这一切,大家就要把江跃他爹抬到架子车上,开始往他老丈人家里送。 “爹别睡了,我们去外公家,到了那里你再好好睡一觉,好吗?” 江跃率先走到他爹身边,弯下腰去把嘴凑近他爹的耳边低声道,“爹,这一路上可能有点颠簸,你就稍微忍忍.爹,你躺好了别动,我们要开始抬你了。” “爹,快跑!” 正在此时,原本跪在一旁的江涛忽然一下子惊醒过来! 只见他满脸焦急、眼含泪水的使劲推动门板上的汉子,“爹,你快动起来!赶紧跑啊,别管我们啦,他们再怎么着,也不会拿我们小孩子怎么样的爹,你快跑啊呜呜呜.” “爹你可是机械厂里篮球队的主力,你真要跑的话,谁还能追得上你?” 此时的江涛,可能他的神志已经陷入了混乱,“爹我娘呢?她为什么不跟着你回来呀?爹我想娘了” “呜呜呜” 江月重重的叹口气,随后满是憔悴的走到弟弟面前,伸手把姜涛从地上强行拽了起来:“别干嚎了.你就是哭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 弟弟咱们把爹送到外公家去吧!外公家在乡下,还有一片竹林,到时候就让爹睡在竹林里.那里安静。” 江月说话做事之际,语气一直都非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来他内心有什么波澜。 其实他这一系列的言行,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 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个原本只有12岁的小孩子,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一般。 最终思维渐渐清晰起来的江涛,伸手抹了把眼泪,很是乖巧的帮忙抬人。 这不抬不知道。 一抬,倒还让韩晓康吃惊不小:原来江跃江涛他爹,居然是一位起码有1米9的壮汉! 要知道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良的时代,尤其是盐都地区,人们的个子通常都不会特别高大。 而像江涛他爹这副身板,在富顺县一带,可真的算得上是个魁梧大汉了。 个子高,身体沉,再加上死人的身体愈发沉重,要不然又怎么会有“死沉、死沉”这个词呢? 但好在刘合作的身板也不差,韩晓康就更不用说了,毕竟有练武的底子在那里摆着,身上真还有一把好力气! 饶是如此,要想把江涛他爹从门板上抬到架子车里面,也是把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给累的不轻。 但好在有江跃,江涛两兄弟帮忙,这两个小家伙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身子骨还是不差的。 看得出来这户人家穷归穷,但是对于孩子这方面,人家还是没亏待他们。 等到好不容易把江涛他爹抬到架子车里。 两兄弟又很细心的从屋子里拿出床单,重新替他盖上。 随后江跃前去将大门敞开,刘合作在前面拉车,韩晓康和姜涛在后面帮着推。 一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江跃走在最前面,将他爹的那一张一寸照双手捧在胸前引路,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从书包里,掏出两张纸钱往外抛洒。 据说,这叫做“引路钱”。 此时天已经开始放亮,满是灰尘、屎尿气味,破败不堪的富顺县城街道上,已经开始有人在街上走动了。 这些人看见头顶白布、腰间系着麻绳的江跃,引领着一辆吱吱嘎嘎的架子车迎面而来,吓得他们赶紧躲避不迭。 有些迷信一点的家伙,甚至直接扭头便往回走! 据说,大清早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会让人很容易“遇煞”。 像这些比较迷信的人,今天他们就不会再出门了,而是会把自己关在家里,免得出门遇到什么意外发生。 长期寂寞,气氛凄冷。 四个人就这么默默走过柏油马路,走过古老的石拱桥,最后从富顺县城的东城门出了城。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哭泣。 四个人,一辆架子车,就这么吱吱呀呀的一直往前走 等到出了城,大概有个4,5里地,却见前方的竹林边缘,赫然有一大帮子人正在那里歇气。 “咦?韩晓康同志?” 等到了四个人走到近前,马锅头一眼便认出来了,正在架子车后面弯着腰推车的韩晓康。 “晓康同志,你这是.?” 瞟一眼架子车上的状况,马锅头满是震惊的开口道,“晓康同志,该不会是?” 韩晓康直起腰,摇摇头,“这人是那两个小孩的父亲和我非亲非故,今天我只是来帮忙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 把锅头拍拍胸脯,总算放下心来。 不曾想,却引来了江涛江跃亮兄弟的怒目而视,害得他又连忙对着两兄弟点头哈腰,“节哀节哀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个嘴呀,它就没个把门的。” 随后马锅头问韩晓康,“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呀?” 去哪? 韩晓康望向江跃。 “我外公家在山王庙村。”江跃回道。 “山王庙村?哦,就是现在改成了山王庙生产大队正好我们也要经过那里。” 马锅头问韩晓康,“要不我们来帮忙?咱们队伍里面汉子多,几十个人呢随便卸下一头骡子用来拉车,总比你们把人当驴使唤强吧?” 这下子,又该轮到刘合作瞪眼了。 “大兄弟,你别跟我这种粗人计较.山王庙生产大队离这里可不近,还有十好几里路嘞。” 马锅头开口道,“说实话摊上这档子事,别人躲都躲不及而我们愿意帮忙,纯粹就是看在韩晓康兄弟的份上,咋样?你们干不干?” 这倒是真话。 遇到这种事情,别人真的是避之不及,谁还会主动往上凑? 又不沾亲,又不带故的 韩晓康连忙开口,“这这不太好吧,你们也不怕不吉利什么的?” “我们怕个鸟!韩兄弟,你可别跟我们客气。咱们这些走八方、吃十面、住百家店的人,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 队伍之中有另一个汉子开口道,“人死鸟朝天哪里倒下了就在哪里挖个坑埋,我们怕个啥?” 马帮之中,一众汉子七嘴八舌都在那里撸起袖子准备前来帮忙:“就是就是.咱不说别的,就冲着昨天晚上韩兄弟,你救了大伙儿,这个忙咱们就应该帮!” “是啊,人家韩兄弟和这家子人没有半点关系,都愿意来帮这两个可怜的娃,咱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兄弟们,有好啥好说的?赶紧卸货,腾出一头骡子出来拉车啊!” 有了马帮这么多人来帮忙,接下来的路途那就轻松多了,刘合作和韩晓康二人,只需要跟在架子车旁边,防止它因为碾压到石子而侧翻就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继续赶路。 等到中午的时候,总算赶到龙王庙生产大队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马帮没什么关系了,人家还给急着赶路呢。 卸过马锅头他们,刘合作继续当起了驴,在前面拉着架子车往小路上走。 又往前赶了有3,4里地。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江跃呼喝一声,“到了.咦,村口槐树下站着的,那不就是咱们外公吗? 他老人家咋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怎么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是跃娃和涛子么?” 江跃,江涛的外公其实只有不到50岁,但已显现出一副老态。 但好在他的眼神还好使,老远就手遮阳棚开口打招呼,“啷个还拉着一架大车?难道是路上你们遇到的人,所以才结伴一起走?” 此时弯着腰架子车后面推车的江涛,他就那么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但跟在江涛身边的韩晓康分明看见,有两行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咦今天可有点怪了啊.你们身上裹着白布干甚?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种打扮唔.” 说到这里,老头的话猛然一顿,随后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巴张的老大。 一双干瘪的嘴唇剧烈颤抖起来,“是是.是谁?!!!跃娃,快,快告诉我外公,到底是..是谁?” “外公!” 一路走来都表现的非常坚强、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江跃忽然崩溃! “外公!是.是我爹!他.他.没了呜呜呜.” 一边哭,江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就那么很任性的在地上翻滚起来,“我难受啊.外公,我这心里有团火,我好难受,烧的我喘不过气来外公,我受不了了,我不能没有爹呀呜呜呜.” “噗通.” 老头跌坐在地,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嘛!前两天他还专门来我这里,和我说他过两天要去西京城,接我家腊梅回来那时候,他还好好的嘛!” “光是我家的红薯稀饭,你爹当时都喝了我5大碗还说我家的红薯叫储存的这个红薯,就比别人家的新鲜,别人家的更甜 啥都好好的嘛,能吃能喝,能睡能跑的,咋可能嘛!” 老头一双已经开始有点泛白的眼眸之中,留下两行浑浊的热泪,“跃娃子呀,你这个狗东西!平常就不老实,什么歪门邪道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忽然! 老头如同发疯一般,从地上猛然窜起来,随后直扑江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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