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陛下操心了。”
“不说这个,你没事儿朕就放心,至于他,哼,看朕一会儿怎么收拾他。”朱翊镠鼻子里冷哼一声。
这次三娘子再也没有求情了。
朱翊镠怒指扯力克:“朕好心给你松绑,你却不知自爱,竟敢在东暖阁里撒野,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就是串通好的,就是早串通好的。”扯力克还不知死活地嚷道。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很快,吴兑与沈鲤一道色急匆匆地来了。
朱翊镠直截了当地对吴兑说道:“吴尚书,这个家伙不知死活,竟在东暖阁里对三娘子动手,搞得三娘子心情极度郁闷,你先带她回去好好安抚安抚,让她冷静一下。”
“臣遵旨。”吴兑也没敢多问。
“就是他,这个老家伙,肯定看上三娘子了,关系亲密着呢。”扯力克道。
“……”吴兑当即以无比犀利的眼神射过去,责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三娘子与你还不够亲密吗?部落里的人都知道,她曾经坐在你腿上撒娇,我是她男人,却从未享受这般待遇。”扯力克嫉妒地说道。
“老夫长三娘子二十多岁,待她如同亲生女儿,此情天地可鉴,你不要在此信口雌黄。”吴兑一本正经地提醒。
“是被我说中了吧?哼,你们两个就是有一腿……”扯力克刚一说完。
只见三娘子上去抬手给了他巴掌。
啪!
正扇在扯力克的嘴巴上,顿时将他扇得口吐鲜血。
“陛下,臣与吴尚书先且退下。”三娘子请示,似乎不想再多看扯力克一眼。
“好。”朱翊镠当即答应,还刻意提醒道,“不要因为他这种人而想不开。”
“臣明白,刚才只是一时糊涂,现在臣觉得为他死不值得。”三娘子道。
“你与吴尚书先下去吧。”
“遵旨。”
这样,三娘子与吴兑先躬身退下,留下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沈鲤。
“沈尚书。”
“臣在。”
“朕也不想为他这种人多费口舌,就直接数数他犯下的罪,然后你来定。”
“陛下请说。”
“第一宗罪,无故兴兵;第二,不听朕的旨意,执意领兵进京,实乃抗旨不遵,以致两军恶战;第三,在东暖阁藐视皇权,对着朕大吼大叫;第四,袭击本朝高官,险些让三娘子命丧于此;第五,出言污蔑吴尚书与三娘子,这就是妥妥的诽谤;第六,身为土默特部第三代顺义王,无所作为……算了算了,朕也懒得数,沈尚书,你定个罪吧。”
朱翊镠一口气数了六宗罪,然后显得很不耐烦地一摆手问沈鲤。
“陛下,不用定了,只抗旨不遵蔑视皇权,就是死罪。”沈鲤回道。
“那把他关进监牢,稍后刑部会审。”
“臣遵旨。”
“你们说什么?是要杀我吗?”扯力克当即急眼了叫起来。
“朕本看在三娘子的面上,也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所以没打算杀你,可你太不识抬举不知自爱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这都是你们逼我做的,我与三娘子本来好好的,你们却怂恿她离开我,逼我做下这些事,反过来将所有的罪全推到我头上,要杀我,你们,你们不仅蛮横无理,又工于心计……”
“一切都晚了,带下去。”朱翊镠一摆手,再也不给扯力克撒野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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