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咋来了呢?”张鲸笑呵呵地问,尽管心里面别扭,可面上必须过得去。
朱翊镠脸不红心不跳:“师父来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感情撒,你不看师父,那师父只有来看你喽。”
“我信了你的鬼!”张鲸心里不屑地怼了一句,嘴里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徒儿最近忙,所以怠慢了师父,还请师父原谅。”
“你看你,平时也不懂得孝敬师父,过时过节怎么也得送个礼啥的吧?不然收你这个徒弟干嘛?”
“……”
张鲸哭笑不得,弱弱地道:“师父,你收徒弟难道是为了这个?”
朱翊镠优哉游哉:“师父是个可怜人啊!每月的例银那么少,被你怂恿朝臣弹劾,又丢了俸禄,你难道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
张鲸再度无语,不是师父自己非要廷议的吗?丢了俸禄那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呀?怎么到头来全推到我头上?这我可不认!
但这种话也只能心里想想,不然让他怎么着?
张鲸只得强行跳转到下一个话题,不然估计又得破财了:“师父,您今儿个来有何吩咐?”
“师父有两句话想问你,若你敢撒谎……嘿嘿,后果自负哈!”
“师父请问。”
朱翊镠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伴伴这次深陷舆论的漩涡中,又遭到莫名的诬陷,现在外界都还以为是师父干的,你这个做徒弟的难道坐视不理?不出面为师父辩白辩白?”
“师父,冯公公那完全是罪有应得,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居然将主意打到公主头上,这不等于是将公主没卖了吗?就该让他吃吃苦头长长记性,不然他尾巴都得翘到天上去,连娘娘、万岁爷、师父都不放眼里呢。”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挤兑冯保的机会,张鲸吧嗒吧嗒的,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似的。
朱翊镠望着张鲸,心平气和地问道:“这么说,攻击伴伴的舆论真是你暗中推波助澜?”
“徒儿哪有这等本事?”张鲸咂摸着嘴,“再说了,师父以为徒儿敢与冯公公这样公开宣战?”
朱翊镠摇头,这一节他早就想明白了。张鲸一个人,断不敢动冯保的,就像张诚一个人,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