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李神医的了。”朱翊镠缓缓言道,“我知道《本草纲目》的初稿四年前就已完成,可这样一部滔天著作,李神医花了将近三十年的心血,一定不希望看到纰漏,所以我想再给李神医一年时间审查检阅,确保无误后便可出版。李神医意下如何?”
“一切任凭潞王爷做主便是了。”
“好!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很愉快!”
“多谢潞王爷的赏识与抬举!”
“李神医客气了!”
朱翊镠嘴上这样回道,心里却想着眼下的《本草纲目》就像一块璞玉,世人眼拙没看出来罢了。
所以,准确地说,朱翊镠显然是在贪图《本草纲目》自身的价值,而不是因为他愿意出资刊行,《本草纲目》才能彰显出价值。
李时珍再次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道:“潞王爷,那不打扰您了,老朽即刻回府,将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门下弟子和儿子们,他们一定开心坏了。在未来的一年时间里,老朽与门下弟子,以及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定要专心致志地检查审阅,不辜负潞王爷的期许。”
“好!李神医有心了!”
“潞王爷,那老朽先行告退。”
“且慢。”见李时珍起身又要走,朱翊镠忙抬手道,“我有几句话,想提醒一下李神医,希望你能理解。”
“潞王爷请说。”李时珍点了点头。
朱翊镠一本正经地道:“我希望今天在这里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不知李神医是否清楚我的处境?”
李时珍道:“听胡太医介绍说,潞王爷已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尽管如此,可我依然是许多朝臣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朱翊镠本着自己内心说道,“所以,我建议李神医最好不要对外公开与我的这层关系。还有,倘若外面的人得知我如此看中《本草纲目》的价值,我怕有人铤而走险抢夺《本草纲目》的手稿。”
“是啊,是啊!”未等李时珍搭话,胡诚便心领神会地抢道,“现在许多人都知道潞王爷有着神一般的预知能力。倘若知道潞王爷如此重视《本草纲目》,难免会有人打歪主意。这样也不利于李老先生专心致志地检查审阅嘛。”
“潞王爷与胡太医言之有理!”李时珍点头道是,“那老朽这次行程,就当是来与胡太医交流切磋医术吧。”
“如此甚好!”胡诚道。
“潞王爷,胡太医,那老朽告辞!”
“李神医请慢走!一年后,倘若我依然在江陵城,我会亲自去找你;倘若我已离开,那就派人去。”
“多谢潞王爷!潞王爷保重!”
“李神医保重!”
李时珍就此拜别,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不知有多激动。
朱翊镠也一样。尽管他早已料定李时珍一定会答应,可与李时珍这样面对面地交流,将来很有可能还会成为莫逆之交,想想就开心。
而且出版刊行《本草纲目》,只要运作得当,一定能挣钱。
朱翊镠似乎看见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向他招手微笑……
……
。
保底月票呢?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