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试试就知道了,况且带回去难道还让你再跑一趟?你们不是还要急着赶路吗?”
“那,好吧,姑且一试。”
“多谢顾百户!我代表钱知府,也代表全真定府的百姓谢谢你!希望今年的冬天我们能够吃到蔬菜。”
说罢,师爷将桌上的银票、银锭重新包起来,交给顾青云。
……
李得时放慢速度,边走边等。
差不多又穿了半个县城,才见顾青云马不停蹄地疾驰而回。
只是,冲到李得时跟前时,发现他额头上起了大包,鼻青脸肿的,好像刚刚被人揍过似的。
“顾百户,你这是怎么了?”李得时望着顾青云,关切地问道。
顾青云带着哭腔说道:“李院长,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啊,给钱知府送钱,不料他喝多了,非要说我们瞧不起他,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拉拉扯扯他醉醺醺地还揍了我一顿,威胁说不把钱带回来就不放我走。”
“岂有此理!”李得时又不禁恼火。
“李院长,与喝醉的钱知府,我也没法理论啊!只好又回来了。”
见顾青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李得时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一摆手作出决定:“算了算了,将银子收好,原封不动,反正回来时还要经过真定府,到时候再还给他们。”
顾青云道:“多谢李院长谅解!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接着上路吧,不必为这种小事儿费心!”李得时一挥手。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
一众人接着赶路。
顾青云暗自沾沾自喜,为他自己的英明之举感到自豪。他打心里认为,额头上的那个包包以及鼻青脸肿值得,两千两银子到手了。
倘若挣钱如此简单,他倒是愿意再撞墙一次,再给自己两拳。
至于回京时,李得时是否要将这些银子银锭再还给钱永良,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他只管将“茶水钱”带回来,自己怀里的两千两银票可不算。
……
顾青云刚一离开,钱永良就跳了起来,冲师爷竖起大拇指。
赞许他干得漂亮。
师爷谦虚地笑道:“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那个顾百户,看着一身正气,包括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也都是,可到头来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
钱永良眼珠子一转,疑虑地道:“我忽然怀疑那个顾青云就是安插在李得时身边的密谍,哈哈……”
“若果真如此,那这次李得时不是要惨了?”师爷谨慎地问。
“嘘……咱可管不着,咱只知道奉命行事!”钱永良警惕地道,“火烧起来,求佛保佑别烧着咱们就行。”
“这回咱可损失不少,不知道最后有多少奖励?”师爷问。
“瞧你,就这点儿损失,咱只需动动脑子,便能轻松地找补回来嘛。”钱永良满脸的自信,对师爷的话嗤之以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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