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将他的心思几乎猜透了,分析得头头是道,让朱翊镠着实惊讶。
“来,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眨。”胡逸仙像是一位心理学大师正在测试。
朱翊镠依言,注视着胡逸仙。
或许是因为胡逸仙经历多的缘故,让他越来越觉得这老头透着一股神秘。
“你进京有事儿。”胡逸仙道。
“废话,没事儿进京作甚?”朱翊镠抛过去一个大白眼。
“你的事儿尚未完成。”胡逸仙又道。
“有本事说清楚是什么事儿。”
“是一件天大的事儿吧。”胡逸仙咂摸着嘴,像是在故意卖弄玄虚,但又像是在思索。
“猜,猜中了,我找人救你出去。”朱翊镠索性相激。
“此话真的?”胡逸仙双眼光芒一闪,似乎看到无限的希望。
“你不是要在监狱里忏悔余生吗?”
“可我想念孩子们。”胡逸仙流露出真情实感。只是他的真情实感总让人觉得掺杂着着几分假。
无它,只因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在那摆着,这没办法。
朱翊镠认真地道:“那就争取猜中。”
胡逸仙凝眉想了想,抬头看了看朱翊镠,然后掐指一算,小声说道:“你表明是进京探望你娘亲来着,但实际上是布置对付皇帝爷的方案。”
“……”朱翊镠不由得一怔愣。
“潞王爷,潞王爷?”胡逸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这时他的声音也格外的轻。
“你在监牢里每天都做什么?”朱翊镠问道。
“也没做什么,无非一忏悔,二胡思乱想,三吃饭睡觉。”
“对天下事知多少?”
“不多,应该不及潞王爷。”
“谦虚作甚?”
“真不是谦虚,我只是见的人见的事多,所以比常人多一个心眼儿罢了。”胡逸仙如是般回道。
“本来今天来是想托人救你出去,可现在我已经反悔了。”
“潞王爷,说话可得算数啊!”胡逸仙急眼了。
“我说什么了?”
“……”胡逸仙一愣,想着猜中就放他出去,可一个人的心事儿又怎么知道猜没猜中呢?完全取决于对方——对方说猜中就猜中了,说没猜中就没猜中——这这根本无法验证啊!
“问你。”朱翊镠也没有给胡逸仙太多思索的时间。
“潞王爷请问。”
“这次进京我有危险吗?”
“当然没有。”胡逸仙脱口而出。
“你想都没想,为何如此肯定?”
“第一,潞王爷既然这时候进京,就表明很有信心离开;第二,潞王爷如此聪明,即便有危险,也能逢凶化吉;况且,潞王爷还有许多同道中人,再加上慈圣太后娘娘把关,又怎会有危险?潞王爷可是一个有福之人啊!这一点要比皇帝爷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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