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朱氏集团像原先戒备森严的张大学士府一样,甚至更严。
这可苦了孙暹。
他想混进朱氏集团里打探阳康的消息,可死活找不到窍门儿。
朱氏集团又不招募员工,关键是即便招募,他也身无所长啊!
再说了,他在暗中发现游七与徐爵都在,这两个人可认识他。
还担心万一被发现了,那以朱翊镠的脾气,他吃不了得兜着走。
琢磨来琢磨去,他仍然无计可施。
可如果打探不到阳康确切的消息,他又不敢回京复命。
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忽然他想到朱翊镠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倘若实在没有办法,何不坦诚进去?就将自己眼下的处境说给朱翊镠听,兴许能有收获。
这叫向死而生或置之死地而后生。
想着朱翊镠总不至于杀了他吧?
他又没有做对不起朱翊镠的事儿,只是奉万历皇帝之命前来查探。
想通了这一节后,当然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孙暹决定自报家门大摇大摆地进去。
守值的侍卫让他登记,他毫无隐晦地写下“孙暹”二字,并注明进去的理由是找朱翊镠。
守值的侍卫听见孙暹要找他们的头头儿,当即向朱翊镠汇报。
朱翊镠听说孙暹来到江陵,颇感诧异,跑出来一看,嘿,还真是。
“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潞王爷,借一步说话。”孙暹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
感觉孙暹肯定有事儿,不然也不会现身江陵城。
朱翊镠于是将孙暹带到会客厅,关上门。这才问道:“你不在北京城服侍皇兄,跑到江陵城来作甚?”
孙暹如实将万历皇帝指使他暗中查探阳康生死一事详细说了一遍。
非常之坦诚,毫无保留。
朱翊镠听完轻斥道:“娘的,你这不是违抗皇兄旨意了吗?明明让你暗中查探,你可倒好,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我。”
孙暹哭丧着脸道:“奴婢不是没办法吗?都快急死了。”
“那你这样做,还能回京吗?”
“所以恳请潞王爷也将阳康的生死状况明确告知奴婢。”
“你想得倒很美哈!”
“奴婢与潞王爷也算有些交情,奴婢还答应为潞王爷办事儿呢。”孙暹腆着脸死乞白赖地说道。
朱翊镠稍一沉吟:“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就看你表现如何。”
孙暹心头一喜,感觉自己这个“向死而生”的决定没有错,当即问道:“潞王爷要奴婢怎么做,请尽管吩咐。”
只听朱翊镠从嘴里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去死!”
“……”孙暹真的想死。
“这样吧,”朱翊镠接着又说道,“朱氏集团刚好有一个新项目,我正琢磨着物色一个合适的人当监工,要不就你去吧,只要表现优秀,我可以将有关阳康的一切都告诉你。”
“潞王爷,不知什么项目?需要多长时间的工期?”孙暹忙问道。
“在朱氏集团当然是挣钱的项目,不挣钱朱氏集团也不干啊是不是?”朱翊镠笑道,“至于需要多长时间的工期,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儿。”
“潞王爷,奴婢还得回京复命,倘若工期太长,奴婢可耗不起啊!”
“不说了吗?工期看你的。再者说了,你这样跑到我这里来打探消息,难道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吗?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孙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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