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消息呢?比朱翊镠与郑妙谨微妙的关系更是让她感到无语。
陈太后脑子已经乱了,一时间她也不知该怎么捋。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无法消化也接受不了。
怔愣半晌一个字儿都没挤出来,只知望着朱翊镠不眨眼。
见陈太后怔愣不语半天,郑妙谨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
“母后先捋一捋。”
“既然你与镠儿已经……那你当初为何能够入选为钧儿的嫔妃?”
陈太后终于开口了,她扭头打量着郑妙谨质疑地问道。
意思是:女子进宫都需要验身,更何况是皇帝的女人?
郑妙谨回道:“是冯公公,有他在还有什么不能成呢?况且这种事儿难道让我主动开口拒绝并说明理由?”
“那平日里钧儿来,你是?”
“她喽,由她侍寝。”郑妙谨指着李之怿,坦诚地道,“可真正当然不是她,侍寝的侍俾嫣韵刚刚死去。”
“钧儿就没有发现?”
“皇帝来的次数本也不多,每次来都给他沏了一壶茶,令他昏昏欲睡,他又怎会发现呢?”
“什么茶?有毒?”
“肯定没有毒,我再傻,也不能让皇帝死在我翊坤宫啊。”
“那是什么茶?”
“只不过令人一时昏昏欲睡,基本上失去意识而已,睡一觉就好了,对身体并无伤害。”
“郑淑嫔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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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与他已经,又要伺候他哥哥吗?”
“所以你一直在等,甚至怂恿镠儿取而代之?”陈太后质问。
“等是在等,但没有怂恿,母后可以问他。”郑妙谨望着朱翊镠。
陈太后也将目光投向朱翊镠,见他没有反应,确定郑妙谨没有说谎。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说是在救人救世,能救天下许多人,还能挽救我大明王朝。”
“挽救我大明王朝?我大明王朝怎么了?”陈太后本望着朱翊镠问。
但回答的依然是郑妙谨:“他说皇兄清算张居正,一意孤行倒行逆施,我大明王朝在皇兄的治理下,必江河日下日益颓废,国祚将不能延续七十年,等于是毁在皇兄手里。”
“危言耸听!”
“他的预言一向很准,母后难道没有听说吗?”
“……”陈太后无言以对,虽然她早已经不理朝政不理后宫事了,但朱翊镠的神预测她当然知道。
彼此都沉默了会儿,陈太后接着问道:“你们觉得能成功?”
“他还有一个杀手锏,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没有告诉母后呢。母后肯定不知道娘为何去江陵城吧?”
郑妙谨正准备说,只听朱翊镠“哼”了一声,阻止道:“你别吓唬母后!”
郑妙谨摇头笑了笑,也就打住。
“镠儿!”陈太后盯着朱翊镠,“还有秘密没说?连母后也要隐瞒吗?”
“母后,当然不是……”
“那你说。”陈太后盯着朱翊镠,“你可一向是个痛快的人。”
“若能说,孩儿早就说了,那可是要死许多人的。”
“可她知道,她也知道。”陈太后望着郑妙谨,又望着李之怿,“看样子你娘也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
“母后……”
“既然不想说,母后又何必逼他?”万历皇帝已经等不及了,破门而入。
他脸色铁青,站在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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