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果岱态度明确地对军医说道,表现出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
接着,他又类比道:
“这好比我们两个人,你比我强,比我富裕,什么都比我好,可你是你,我是我呀,我愿意跟着你,你高兴,我也高兴;可如果我不愿意跟着你,你不能强迫我吧?我选择什么样的方式,那是我自己的事,放到两大民族上,这个道理我想也一样适用吧?”
“好吧,算我多嘴。”军医打住了,感觉翁果岱固执不好劝。
确实也是,皇上都劝不动,他一个军医,又如何劝得动?
“抛开民族的问题不说,谢谢你救了我。”翁果岱由衷地道。
“救死扶伤本是我们职责所在,况且救你还是皇上的旨意。”
“我的伤能够痊愈吧?”
“能,但第一要调理,第二不能太激动,或再受什么大的刺激。”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够痊愈呢?”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状态了。”军医如是般解释,“世上所有的病都这样,药物调理诊治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取决于每个人的身心。同样一种病,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结果会大不一样。”
“我现在可以走路,可以奔跑吗?”翁果岱又问道。
“走路当然可以,但奔跑还是尽量避免,以免伤口裂开。”
“哦,知道了,哎哟!”
翁果岱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心口,对军医说道:
“怎么感觉伤口好痛,是不是因为刚刚与皇上说话时太过激动,所以伤口裂开了?医生你过来看看。”
“好!”
军医刚一靠近,翁果岱便抡起就餐时的大碗,砸向军医的后脑勺。
军医当场昏厥过去。
“你救了我,所以我不想杀你。”
翁果岱说完一句,便脱下军医的衣服,然后套在自己身上。
明军明天就要攻打科尔沁部了,他想着今天自己必须回去。
但这时候如果请求皇上放人,皇上肯定不放,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将救治他的军医击晕,穿上军医的衣服,希望能够逃出这大明军营。
不知过了多久,军医悠悠醒来,摸着自己后脑勺,想起皇上临走前对他嘱咐的话,不禁感叹地道:
“原来皇上真有神预测的本领!”
可转念又一想,只是,皇上怎么就如此确定翁果岱不会杀人呢?
军医爬起来,此时天色已晚,他谨记朱翊镠的嘱咐,也没有大肆叫喊,当作没事儿发生一样。
反正皇上已经料到翁果岱会逃,想必肯定早有安排,他一个军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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