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见到马原的发问，秋明转过来头，他觉得刘备说的很有道理，并没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不一样？”

马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对方发问，

“秋明兄，我问你，同样一名剑士，拿着不同的剑，可有什么不同。”

秋明想当然地说道，

“如果是不同等级的剑，对于相同的人，当然有着不同。”

马原追问，

“那剑和他的主人，谁掌握着力量的根源。”

“这个，两者都要看吧”

这一切似乎正中马原下怀，他紧接着缓缓说道，

“万物有机关，人必须运行机关之术，才能御用外物。那么可以推断，同时间，机关之术也在外物运行，它会改变外物，如同一个剑客常年用自己的佩剑就会使它越加锋芒。”

刘备察觉到他所说的话中的不对劲，脸色陡然一变，

“难道，马原兄你认为……”

马原接着说完，“没错，对于那些刀剑的武器，我们运用机关之术改变他们的系统，不就正如魔道吗？只是机关术让自己的身体适用于驱使外物，而魔道是让自己的身体适于作为元气的容器。”

秋明酒意全消，一段时间内没有说话，陷入沉思中。

这是质疑机关术的举动。

将魔道和机关术视为一丘之貉，这样的假设不在经典之中。

能做到这样，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人不寒而栗。

与在这个大陆土生土长，接受先贤教育洗礼的秋明和刘备不同，他天生就有着对机关术的不信任。

而当年李白也是想到这点，才从青莲三剑为基础，以大河剑意独自上升到了圣域级的高度。

橘右京也是同样道理，只不过他靠的是一代代执迷不悟于居合的前辈的经验，才达到圣域级的高度。

李白，橘右京的绝代资质不言而喻，而对于普通人来说，机关术是一门捷径之学。

大陆上基本所有的人都去钻研它，经过数千年的完善，已经让机关术的体系很稳固，也容易被理解和接受。

所以，也几乎没有人能够提出质疑。

秋明摇摇头，不由叹了口气，竟是觉得对方有些道理。

同样是剑修，在剑术的使用经验上，对方或许不如自己，但是领悟上，秋明已经是望尘莫及。

酒入喉中，竟索然无味，秋明只好道，

“我觉得马原兄十足的天才，如果修炼的是机关术之法，怕已经到真名级了，又何必境界一会儿魂丹级大圆满，又一会儿魂丹级初窥，飘忽不定。”

马原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

“我，已经是真名级境界了。”

在九天宝刹的时候，太阴幽冥给他体内阴阳球灌注魔力使之疯狂成长，马原也收到一点好处，在借来的金色真名帮助下达到了真名级。

如此想来，那颗阴阳球此时隐匿在马原的大脑里，真是越来越切中要害了。

秋明，再一次用着像看怪物的眼神看马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为对方感到由衷的高兴，便拿起酒来敬，

“马原兄，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