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能够被称为故事的,大概是有趣的,能够吸引人眼目,或者让人为之振奋抖擞的一类东西。
可是许多人都写不出这样的故事,他们只会使用空泛的笔调去描述梦幻一般的场景,带上没有一点边际的联想。
明明将许多深意包含其中,却还是不得不去抱怨那些人没能够领会,与自己生活的人净是些平庸之辈。
我们便将他们所写的故事,称之为:被遗忘的故事。
就同如百万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会被人们悉数记载,被排挤在外的那些“故事”。
比如:
许多年前,长安城曾经到访一名僧人,看着气势恢宏的这个建筑竟然流下热泪,跪坐在地上。
他来自长城之外的西域,在长城守卫军的溃败之际,趁着混乱而突破关口来到此地。
没有人清楚他内心的想法,那个僧人看着长安城的城门许久,却迟迟没有进去,来往的人很快注意到这个奇特的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就在守城士兵忍不住上前盘问他时,那人直接掉头离开了,似乎,不惧艰途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观摩这座千年建筑。
移动站了一整天有些僵硬的身躯,他的双脚还有些不稳,留给地面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苍凉。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之路。”
听了那个人的话,他才有了去长安一看的愿想,然而只是站在城门之外,内心便是强烈地触动,不敢贸然进去了。
古老的砖石铺成了前往长安的大道,夕阳洒下的光辉如同血液一般壮烈,多少年的风霜雨雪,青苔和雨露,才得以渲染这件事物的冰冷。
听说,兰陵古国的王子正在秘密地筹备一个计划,将西域诸多的难民往长安城赶。同时,他还刻意宣传“东方皆富”的认识,怂恿那些游走在沙漠的匪徒去争夺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罢了,僧人自己也清楚,西域的人原本就是被长安城建成后驱赶出来的,他们的祖先原本就是东方子民,只不过某种原因而被遗弃。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有因则必有其果,在自己的眼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当他僧人离开自己的国家,在一路上,他看到了无数西域暴民已经捷足先登,他们闯进了长城守卫军保护下的城镇,肆意地杀伤抢掠。
暴毙的尸体随处可见,不管是穿得破烂的还是光鲜的,都已经腐烂,脸上的狰狞面目倒还能可见几分。
站在某处损毁得严重的街道上,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人哭喊的场景,就好像前几天皇宫发生的那次叛乱,被要挟的庶民在向自己求救。
紧握的双拳颤抖不止,无论如何也涌不上来半点力气,明明修炼到了真名级大圆满的境界,却活脱脱地变成废物。
“呀!”
一丝痛楚从背后传来,应该是被一种尖锐的器物刺穿了,只是僧人修炼某种增强体质的外功多年,一下子没能刺进去。
僧人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小男孩,身高勉强到了自己的腰部,面黄肌瘦之状,怪不得力气没有很大,手上的匕首只是造成了浅显的伤口,血迹都没有。
小男孩啊的一声发出惨叫,松开了手上的暗杀武器,一脸惊恐之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最近小男孩才学会了如何贯通元气,借助元气来攻击,使刀的威力大幅提升,本以为此举应该颇有成效,想不到对僧人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