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原阅读蔡邕留给自己的密心诀之时,西山的另一边,公孙月的身影悄然出现,她的身前是她的师父大人,在稷下学院赫赫有名的陈吾知。
“月儿!”
师父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似乎有所怪罪。
公孙月立即请罪道:“师傅息怒,此次冒犯夫子也不是徒儿所想,只是心中的愿想太过急切,没有忍住才……”
陈吾知寻了几天,总算找到自己的弟子,看她一副自责之样,也是心疼,安慰道:
“唉,你莫怕,夫子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会明面和你计较的。”
公孙月:“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往后在稷下再也不做这些出格的事情了。”
陈吾知:“如此甚好。你平常表现得如此乖巧,一下子作出如此的惊人之举,简直吓死为师了。我还以为你本事多大,没想到一连躲着我几天也不回来。”
嘿嘿一笑,公孙月脸上的羞意掩饰不住。
陈吾知突然往四周看了看,心有余悸地说道:“你往哪里走不好,非要到这里来,在深一点我就放弃找你了。”
被对方这么一说,公孙月也有些紧张,早些就觉得这地方骇人的很,便问师父:“这里不也是稷下吗?难道还有什么诡异的事?”
陈吾知:“你初来乍到,不清楚稷下学院奇怪的人物多着呢,尤其是这块山头,是蔡邕住的地方,一般根本没有人接近。”
蔡邕?少女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在祭日圣典时,旁边站着的那个神秘少年,听说正是蔡邕的弟子,叫马原来着。
不论少女使出什么手段,马原的气息都接近于无,准确地来说,是每个人修炼出来的元气的独特气息,如果不用肉眼看还以为是野兽凡物。
眼下,公孙月便将情况告诉了自己的师傅。
陈吾知:“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人体内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元气,但是,我隐约能感觉到一种比元气比起来危险百万倍的气息……”
公孙月:“那是……?”
陈吾知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很难给出判断。
公孙月不死心,又问:“那师父,你口中所说的蔡邕,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我们有了忌讳?”
陈吾知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道:“就算我现在不说,你在稷下早晚也会有所听闻,我不如现在就告诉你,省得你以后又惹出麻烦来。”
公孙月的眼睛略微一亮,来了兴趣,讨好对方道:“师父对我真是太好了!”
陈吾知一脸溺爱,没有办法,在脑中稍微整理一番,缓缓说道:“详细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挑重点讲罢。蔡邕,与你师父我是同一届的入门弟子。那一届可谓是稷下千年来最厉害的一届,至今未能有超越的,其中最有天赋的九人被称为稷下九子。”
公孙月:“那其中可有师父?”
陈吾知:“我哪有这样的本事,离稷下九子还差点功夫。”
公孙月:“难道蔡邕是稷下九子?”
陈吾知:“不,他也不是,当年的稷下九子现如今都不在稷下。蔡邕和我一样,大概也是离稷下九子差不多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