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唐太宗第291章心里有些发毛 被邀请参加仪式的各国使节,还有各世家在长安“办事”的人员,以及各州派来的进奏属官,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金吾卫侍卫,想法如何不知道,瞪圆的眼睛,微张的嘴巴,还有颤抖的手,可以想见他们的惊讶程度。 长孙无忌的目光看向亲仁坊方向:袁天罡他们到底想做甚?若是仅仅为了蛊惑陛下,以道门为尊,似乎没有必要,大唐本就以道门为首。总不会真的是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添砖加瓦 ……吧? 就算真的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袁天罡任太史令十余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添砖加瓦?那么真相便只有一个:道门有大阴谋! 李道宗看到长孙无忌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暗暗摇头,长孙无忌私心过重,不如房玄龄忠诚谋国,亦不如杜克明断事为公,更不如唐俭有自知之明,怕是难以善终……祸福自招,他又不是某儿子,与某无关。转头看向韦归藏,轻声笑道:“韦署令,还望你日后多去工部转转,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风花雪月,顺便为我们提些改进意见。” 窦德素:“……” 你好歹也是一位战功卓着地郡王,俘过东突厥颉利可汗,追得吐谷浑伏允可汗如丧家之犬,最终被部下所杀……所以,你如此犬行为哪般啊? “郡王说笑了,你与我们云鹤监乃是至亲兄弟,我们需要多向你们学习才是,尤其是那套流水制作技艺,谁见了都只能说一个服字,效率真高。”韦归藏叉手一礼,肃正的语气,让人不会有丝毫怀疑,更不会质疑他说的话的真实度。 窦德素:“……” 袁公说话的语气尽显高人风范,质疑他便是对神仙不敬;公孙先生说话的语气很……反正也打不过他手里的剑,记住一点,不要提任何反对意见就成;孙公说话最平和,只要不对医术和农术大放厥词,与他沟通交流最容易;张公……他忙于四处奔波,见不到人,略;最让人头疼的是韦公,不论什么话,他说出来如同在念墓志铭,肃正之气直冲霄汉 ……明明在滕王府,他们都很正常,为甚偏要难为某等凡夫俗子呢? 李道宗听到韦归藏称呼郡王,笑得眉眼弯弯,和蔼可亲,丝毫不见战场之上的莽气,说道:“鱼伯运送回来鱼虾蟹的秘技,请韦署令教某等,工部再有修桥建码头之事,也能就近州府换些银钱,为工匠们的菜色多添些肉食。” “班左丞正在检验运输数据,核算完毕之后,会誊写相关资料送到工部。”韦归藏看了眼太阳的位置,眉头微皱,低声说道。“郡王去芙蓉园喝杯茶,再去霸桥不迟。” 王爷竟然对晋阳公主暂时不去滕州之事没有任何反应,有问题,有大问题……总不会他想直接回长安 ……吧? 李道宗拽上窦德素,窦德素顺手薅着尉迟恭,坐上车,绕到道政坊,直奔曲江池畔芙蓉园。 长孙无忌:“……” 某是谁?某在哪?某看到了什么?为甚就某被留在朱雀门! 李神符拄着竹杖,慢悠悠朝兴道坊走去,热闹已经看完,回家好好歇息几日,年纪大咯,老骨头经不起折腾……鱼伯那头一直没有消息出来,忒过反常,某心里有些发毛。 长孙无忌:“……” 你们撤得有点早,招待各国使节的午宴,不参与了吗? 岑文本看向礼部尚书卢宽和民部尚书杜楚客,眼神示意:剩下的流程你们继续走,某去滕王府找陛下。 “岑侍郎的眼皮抽筋了吗?”长孙无忌看到岑文本也想熘,勉强压下暴躁的情绪,冷嘲道。虽然我们刚打下高句丽和吐蕃,李世绩和程知节、牛进达还在往北推进,但别国使节的面子,我们多少还是要给予些尊重,暂时不适合再开辟一处战场。至少要等李世绩或者苏烈他们一方送回战俘和战利品,国库吃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内部防御力量无法支撑,除非只用肃甘凉三州的折冲都尉府的士卒,就能踏平高昌城。 ……李靖年迈,又去了滕州,别人无法做到。尉迟恭勇冠三军,明智果决,中心也没有问题,但说到运筹帷幄,和牛进达、薛万彻相彷,不如侯君集和李世绩,更不要说李靖、李孝恭和苏烈。攻下逻些城,又与李靖有师徒名分……二十年之内,很难有人能盖过他的功绩。 然后……李靖是李元婴那竖子的长史,苏烈是那竖子的外父,陛下到底是有多疼爱这位竖子幼弟啊?某要发消息……电报的内容,易被云鹤府知晓,某要写密信给阿舅! 岑文本行了个特别标准的叉手礼,语气平静地说道:“司空,陛下身边须有中书省的人陪同,某先走一步,前往亲仁坊。” 不说滕王,算是给你长孙面团留三分薄面,你若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某将你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长孙无忌想驳斥几句,却捕捉到岑文本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冽,话锋一转说道:“景仁慢走,帮某转告陛下,某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日无法同去霸桥。” 岑文本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若是房相、魏知事或者虞秘监,他们绝不会退缩。所以,滕王叫他长孙面团,不止形似更神似,没有比面团二字更贴切的诨号,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诨号,诚哉斯言! 卢宽和杜楚客相视一眼,分别招呼各国使节与世家“常驻”人员,各州进奏属官归长孙无忌,因为他兼任礼部尚书。工部尚书李道宗被韦署令拽走,兵部尚书侯君集正在回长安的路上,刑部尚书……略,今日之事不需要刑部参与大理寺卿刘德威正同金吾卫绕城而行,主管长安各卫违律审判的是大理寺,刑部只负责复核,御史台负责风闻奏事,俗称抓小辫子。 长孙无忌:“……” 某感觉到了岑文本的……他一向小心翼翼,昭事于帝,不可能蔑视某,某与陛下的感情非常人可比! 他……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