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后迅速消失,一家人原本就应该相互帮助,他们只是想让这个家完完整整的。
至于他们与耀阳怄气只是暂时的,那毕竟是他们疼了半辈子的儿子,更别说还有两个孙子,这份亲情终究割舍不了。
至于余光,只能等她慢慢消了心中的怨气。
就在余家夫妻相互打气,催眠自己没做错事,一切都是余光太计较时,余光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听了余光的话,
余母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冷声说道:「余光,你又想怎么样。」
再出息又有什么用,他们如今同余光已经结仇,
这个女儿当真是长歪了,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家人。
余光的笑声肆意而愉悦:「妈,你看见了么,现在所有媒体都在为我欢呼,我现在的名气可比余耀阳高,你骄不骄傲。」
余母的声音卡在喉咙中,她有什么好骄傲的,她现在只有焦虑。
上次的腰子全餐差点将她送走,天知道余光这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看到妻子那气到说不出话的模样,余父伸手接过手机,顺势按下录音键:「余光,你到底想要什么?」
既然他们与余光已经变成仇人,自然要有个仇人的模样。
这些录音在关键时刻,是能派上用场的。
余光笑的又轻又柔:「爸,我要死了,你忘了么,是你们挖掉了我的肾,还逼我喝了百草枯。」
余父皱着眉头将录音关闭:「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作为呈堂证供的录音,按照法律要求必须是原录音设备,并且不能有任何剪辑,余光这话说的让他不得不将录音关闭。
余光则是笑着说道:「爸爸,你一直都说与人玫瑰手有余香,我的内脏坏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这么优秀,你打算怎么救我。」
余父咬牙切齿的按下录音键:「余光,你到底想要怎样。」
余光笑盈盈的答道:「爸,舒平和舒安怎么样,你觉得他们会超过我么。」
一句明示满满的话,可在外人听来,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余父的心口剧烈的起伏:「余光,你休想动舒平和舒安。」
余光轻叹一声:「爸,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能因为当初强行把我拖出去给余耀阳捐肾,就觉得我应该很你们。
你知道么,就连被你们逼着喝百草枯的时候,我的心里依旧没怪过你们,因为都是我自己不争气。」
余父的血几乎冲上头顶,他愤怒的按下录音停止,然后重新开始录音:「余光,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就好。」
这都是什么毛病,居然车轱辘话来回说,就不能不提肾的事么!
余光笑的轻快:「爸在说什么,我只是在和你讲理啊,我那颗被你挖去的肾,到现在都是疼的。」
余父这段时间已经充分体会到什么是挖肾之疼,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刀口处再次传来扯痛。
他的声音中是满满无奈,又一次按下录音键:「余光,你打电话过来就是想把我气死么。」
余光则笑着答道:「爸爸在说什么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按下录音键时,我这边能听到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