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这事,偏偏是余光小孙子做的。
打上门怕伤了同余光的交情,不打上门又咽不下这口气。
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礼王开始叫上马车直奔兴安郡王府而去。
他虽然可以不动手,但他要余光给一个交代。
看到礼王怒气冲冲的背影,如意担心的看着自家世
子:「爷,您就不担心王爷么?」
比起同晋阳王妃吵翻,如意更怕礼王在郡王府吃一肚子气。
不说别的,单单晋阳王妃那张嘴,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方宏宇低着头继续画图:「不用担心,王妃祖母一定会为我出气的。」
如意:「...」爷,您都是哪来的自信。
礼王给自己调整了一路,等进入郡王府的时候,心态也平复了不少。
他这次必须要个说法,至少要让那个小崽子挨上十鞭子。
其实五鞭子也行...
可刚走到院子里,便看到被倒掉在院子里的方浩灿。
此时的方浩灿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双手虚脱的垂在脑袋两侧,嘴角和人中附近都带着干涸的血渍。
看起来恁的渗人。
看到这孩子的惨像,礼王沉默了片刻,伸进余光院子的脚,下意识的往回缩。
就在这时,收到消息的方浩清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生怕晚了一步,祖母就会挨上礼王一棒子。
他结实,有什么火气尽管冲着他来。
看到因一路小跑过来,而显得气喘吁吁的方浩清。
礼王将手背在身后:「本王前日得了两只不错的熊掌,特意过来问问你祖母要不要一起品鉴,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本王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方浩清下意识想要回一句你能,还好及时咬住了舌头,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方浩清赶忙赔笑:「您老人家说的是。」
两人又说了些话,见余光还没出来,而方浩灿依旧被倒吊在树上,礼王终于忍不住询问:「这要吊多久?」
他看方浩灿的脚踝都变色了,倒不像是故意应付他。
方浩清厌弃的往方浩灿那边看了一眼:「祖母说衣服什么时候干,脑子里的水就什么时候控出来,等水晾干之后,才能将他放下来。」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们兴安郡王府的规矩,等明天还要带着他去您府上给世子赔礼。」
听到方浩清的话,礼王沉默片刻:「算了,都是孩子在玩闹,其实也没什么打紧,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同你祖母说,不要太苛责孩子。」
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说出这种话的时候。
方浩灿此时似乎已经陷入混沌状态,嘴唇倒是不断的蠕动,似乎是在喊爹娘。
感觉自己要看不下去了,礼王转身就往外走:「你告诉你祖母,这都不算什么大事,赔礼就算了,让她莫要放在心上,免得伤了两府之间的和气。」
方浩清:「...」这还是那个锱铢必较的礼王么?
就在马车即将驶出郡王府的时候,礼王再次撩开窗帘:「这眼瞅就要天黑,这衣服要是不干怎么办。」
就见方浩清脸皮抖了抖:「祖母说,阴干!」
礼王:「...」真是个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