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刚刚回到东宫,江一正着手恢复禁卫,还呆在禁卫营,据江一说,此前巧合他有看到大皇子周文呈进去了丞相府,但是并没有出来。 周泽闻及也想了想,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并没有太多的认知,只知道他看似温和,实则脾气急躁,没点城府,与刘忠孝的合作怕不是一直被刘忠孝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死不死无所谓,主要是能不能利用这事给刘忠孝扣个帽子,想到这里,周泽喊来小厮,吩咐他给大皇子府递张拜帖,小厮很快回来说大皇子并不在府上。 这可有意思了,周泽正在想这其中的关系,李菲婧就找了过来。 “殿下,大皇子妃杜浔刚刚来我这叙旧。” “杜浔,你和他有旧?”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李菲婧皱了皱眉,杜浔是典客王岳华的次女,之所以姓杜是因为王岳华和妻子恩爱和睦,因为他的妻子是独女,他便让二女儿随了她妻子的姓。 “我和杜浔并么有什么来往,哪怕是出嫁之前,我们之间也没有一起交往过。”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周泽几乎已经确定刘忠孝和周文呈的合作要崩了,都找到他头上了都。 “也没说什么,就是约我去城外的三皈寺。甚至都没说时间。” 三皈寺的名字出自佛教三皈依的故事,听上去似乎很强,但实际上,京郊的那个三皈寺就是名字比较厉害,整个寺庙几乎鲜为人知。 周泽知道还是因为前身的记忆里曾经遇到过有自称三皈寺的和尚说他有血光之灾,后来原身确实摔了一跤之后,磕出了血,才派人去去找了这个寺庙。 周泽揽着李菲婧,“婧儿,大皇子最近可能出了点事,杜浔应该也是知道了点什么,才来告诉我们,后续的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去什么三皈寺,我先找人查一下。” 刚巧,禁卫恢复的第一个任务就来了。 李菲婧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年不联系的关系不太好的邻居突然找上门,“殿下,你也要小心。” “嗯。”自从成为太子,所有人都是让他努力争取,李菲婧是唯一一个关心他,让他小心的人。 这边温情脉脉,但有人的心中可是窝了一团火,正是刘忠孝。 一个极为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尽是腐朽的尸臭味和血腥味。 刘忠孝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这里,杜浔刚出门的时候就有人通知他,得知杜浔去往了东宫的时候,刘忠孝就知道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杜浔应该是已经知道点什么了。 刘忠孝走到另一个暗室,这个房间隐约的由几颗夜明珠照亮,周文呈被绑在墙上,几根厚实的大铁链牢牢的锁住他的身子,没有一丝逃跑的可能。 他双眼漆黑看不出一点眼白,面上也是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被锁在这里而有一点恐惧之情。 刘忠孝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大铁链子,“周文呈,周文呈。”他轻轻的喊着,随着他的一声声呼喊,周文呈眼睛里的漆黑逐渐缩小,慢慢的,原本挺直的背部也微微弯下去了一点,直到恢复成原本的周文呈的样子。 刘忠孝看着眼前的周文呈,神经质的笑了一会儿,然后让两个黑衣人把他送回了大皇子府。 他闭了会儿眼睛,“通知赵肖儒,计划有变,暂时收手。” “是。” 东宫 周泽将事情告知了江一之后就没有再管这件事,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三日之后便是中秋,眼下各国的使臣陆陆续续的即将抵达,群臣的上贡也陆续到达京都,原本这件事情是由少府负责的,但是陶沛泉已经被斩杀,新的少府还没有到位,这件事就暂时由周泽来负责。 库房内 “珊瑚树一株。” 周泽看着礼单上的珊瑚树,再看看面前的金丝穿珍珠编织成的有他人这么高的珊瑚树,感叹一声。 “这些地方官可比我这个太子有钱多了。” 面前的珊瑚树由一颗颗圆润的东珠穿成,大大小小错落有致,每一颗都是晶莹温润,色泽极好,这么一颗珊瑚树,若是卖出去,有市无价,无他,太大了。一颗东珠的价值就有千金,这么大一颗珍珠珊瑚树。 掏出记录本,“让我看看这是哪个,云州州使,好的,又一个。” 周泽也不是太闲了才来坐镇的,主要还是,皇宫缺钱,缺很多的钱。 抄家陶沛泉的钱仅仅是刚好够用,军费,赈灾,花下去的钱刚刚好,他有产品,香皂,琉璃,都能挣钱,但是没有人手。 现在的人手都在准备着中秋时节可以一把按死刘忠孝,他不能动用人手来搞这些。 ‘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刘忠孝一死,所有的就都可以安排上。’ 这么想着,周泽又兴致勃勃的扒拉着送上来的贡品,看看有没有特别离谱的,可以抄个家什么的,补充一下国库。 扒着扒着,周泽突然摸到一个奇怪的东西,硬质的,包裹在一块锦缎里。 周泽找了一下,礼单上没有这个东西,锦缎也是一块普通的锦缎。 他屏住呼吸,用袖子包住了自己的手,打开锦缎,里面却是一个玉制的盒子,盒子再打开,里面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白色小虫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死了一般。 周泽没有贸然用手去动里边的小虫子,这个时代和现代不一样,内力,巫毒,蛊虫,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原主的记忆里也是都有的。 周泽原封不动的将小虫子重新放入玉盒里,然后包回锦缎,自己带着。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把盒子盖回去的同时,小虫子的触须动了一下,仿佛在标记什么东西一般。 大皇子府 杜浔小心的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玉盒,从里边倒出来一只黑色的小虫子,她小心的用银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渗了一滴血出来,那小虫子问到血腥气立马活跃了起来,不等她高兴,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小姐,那只白色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