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新的一天来临。 “母亲,我去锻炼身体去了。” “身体好利索了吗?” “好多了,躺了这么多天,早想去外面多玩一下。” “注意安全!” “放心吧!” 随着记忆的慢慢融合,张卓发现原身是一直有在锻炼。 农闲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跟着水根叔练习,毕竟身在秦国,年满15就要入伍。 水根叔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虽然断了一条胳膊,但是经验还在,教会孩子一些军伍中的技巧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卓他们每天都是拿着一根木棍,随着水根叔的口令,一往无前的朝前刺去。 累了的话就根据水根叔教的呼吸法来调整,休息。 据水根叔说这个呼吸法是军伍里面传出来的,非常珍贵,练到高深处力大无穷,以一当百。可惜小伙伴们没有一个相信的,因为从来没见有人练成过。 张卓从记忆里看到过,其也就是简单的吸气,呼气,长吸气,长呼气 反正都是被小伙伴们拿来练着玩的。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天气也慢慢热了起来。 水根叔看了下时辰,见小伙伴们一个个都累的无精打采地,就挥了挥手,表示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见此,小伙伴们瞬间精神了起来,一扫颓势,一个个招五呼六的就四散跑开。 水根叔见此,绷紧的脸也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只不过笑容一闪而逝,咋眼间就被替代。 水根叔见张卓还在调整呼吸,问道“身体恢复地如何了?累不累?” “水根叔,我还行,就是感觉这呼吸法还是有点用处的。”张卓随口说道。 “哦?那身体有什么感觉吗?”水根叔诧异道。 紧走两步,抬起那条紧余的手臂,大手搭在张卓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张卓只感觉肩膀处一股微弱的热量袭来,以为是水根叔的大手传来的温度,就没在意。 本来就已经休息过了一会儿,张卓也感觉到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累了,抬起头看着水根叔。 只见水根叔闭上双眼,手搭在张卓肩膀上,看起来像是在感应什么一样。 张卓看着水根叔的动作,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过了一会儿,水根叔睁开双眼,仔细的看了一眼张卓,拍了拍肩膀说道“好了,去玩吧!” 张卓看了一眼,就连忙跟着快要跑远的小伙伴们一起散开。 水根叔望着走远的张卓,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卓感觉肚子饿的厉害,也没在意,毕竟早食没吃多少,又连续运动了一个早上。 也没和小伙伴们一起去玩,就准备先回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回到家见母亲还没有漂洗完衣服回来,就一个人随着记忆中的印象找起吃的来。 别说,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些山里面摘的野果,洗也没洗就直接塞进嘴里啃了起来。连吃了几个,由不解饥。 正吃着呢,就见母亲已经漂洗完衣服走了回来, “怎么样?身体累不累?”母亲问道。 张卓见母亲回来了,道“还行,就是有点饿,找点吃的。” 母亲白了张卓一眼,宠溺道“让你早上吃那么少,饿了活该。” 说完话,母亲便让张卓把漂洗完的衣服拿出去晾晒,走进灶房,过了一会,端出来一碗早上剩下的粥,等张卓把衣服晾晒起来,就让他喝了下去。 吃完,张卓感觉还是没填饱肚子。 但是也没办法,现在还没到午食的时辰,就艰难的熬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午食,母亲见张卓已经连续吃了三碗饭了,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担心。见张卓还想吃,只能把自己碗里的分给张卓。 等张卓好不容易吃饱,锅里已经干干净净的了。 而且母亲也没怎么吃。 张卓见此,只能对着母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母亲见状,只能露出宠溺的笑容“能吃是福,下次我多做点就是。”说完就把餐具拿去洗刷。 张卓见此,连忙抢着去洗刷餐具。母亲见让不过,也就无可奈何。 拿着餐具走出门外,见大黄摇着尾巴欢快的迎了过来,张卓连忙把它赶去一边,一点剩的都没了,为了自己的肚子,就只能让大黄饿肚子了。 洗刷完,张卓跟母亲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卓又走到了上次昏倒的瀑布边,望着眼前的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脑海中不知不觉地又想起了昏迷前所看到的那迷人般的风景。 “哎!” 这一声长叹不知道是在叹息着对前世的缅怀?还是在叹息着此地的风景?又或者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其他。 突然,张卓眼睛的余光看到水潭边有一处灰烬,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灰烬,张卓用手细微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还有余温,就四处张望了起来,看了下四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迈步走到自己昏倒的地方,随意的寻找了起来。眼睛突然一缩,张卓快步走了过去,看到那颗大树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痕,就用手抚摸了起来。 粗糙的树皮划过白嫩的手指,张卓细细的感受着那道疤痕。 嗯!没错,确定是利器产生的痕迹。 手指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刺痛感,手臂猛的往回一缩,却见手指头上已经渗出了粒粒血珠。 这是何人留下的剑气?这么久了尽然还没有消散?难道是那天那个不可描述之人留下来的?她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哪里? 张卓一脸惊骇的想着。 正在思考这些令人惊讶的事情的时候,张卓突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那留着鲜血手指,越看越仔细,越看越脸越黑。 手指上的伤口竟然是因为扎进去的一根木刺造成的,流出的血珠刚刚淹没木刺的尾端。 木刺和血珠混在一起,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草,是一种植物。 张卓连忙用另一只手把木刺拔下来,赶紧把受伤的手指塞进嘴里。仔细看向木刺,发现扎进肉里面的只有四分之一左右,上面还带着细微的血迹。 张卓把木刺丢掉,嘴里骂骂咧咧的。 过了一会儿,张卓把手指拿了出来,发现已经不流血了,就甩了下胳膊,骂骂咧咧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瀑布阵阵的轰雷声,渐渐地张卓的身影也消失在密林只间。 过了一会儿,却见一个身影从另外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最显眼的无疑是那把曾让无数剑客为之疯狂的剑器,惊鲵。剑鞘整体为红褐色,剑格中间为鲵鱼头。剑还没有出鞘,隐隐的杀气就环绕其间,令人胆寒,想必出鞘之日必会见血。 五根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握着剑鞘,红褐色的剑鞘配上白嫩消瘦的手指竟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仿佛这把剑天生就该握在这个人的手中。 整体紫褐色白条纹的修身金属武士服,搭配上各个关节处的鱼鳞状护甲,混为一体带着蛇状花纹的胸甲再配上褐色金属的战裙,给人一种神秘、清冷的感觉。 唯一比较可惜的是此人带着一张可怖的金属面具,让人看不见面具下的真容。只能从面具上那唯一的空白处看到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神。 此人望着张卓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握着剑的手时紧时松,从那双冷漠的眼神中隐隐的看出这个人的内心中仿佛在做着某种抉择。 突然,握剑的那只手紧紧用力,另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放着却又感觉它能在任何角度把剑拔出来,整个剑身微微的颤动,想要迫切的出来。 “怎么?刚有了代号就想要挑战我?” “你虽然变强了,但对我而言依然很弱。我不介意我的剑下再多那么一个天才!” “这次是有任务而来!有你需要的强者,没必要现在开始” 一阵微风吹过,自张卓走后空无一人的树林突然多出来了三个人。 站在阳光下的是那个拿着惊鲵剑的女人,站在空地上的是一个看起来放荡不羁拿着双剑的人,还有一个偏偏站在太阳照不到地方。 “你说这里有能让我感兴趣的高手?在哪里?难道是你吗?”手拿双剑的人眼睛锐利的盯着那个站在阴影里的人问道。 “会见到的,你会对那个人非常的满意。”阴影里的人说道。 “哼!希望如此。”说完,拿着双剑的那个人便不再说话。 “大人,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拿着惊鲵剑的女人对着阴影里的人问道。 “这段时间组织一直在追查的那批人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他们的目标竟然都是当年武安君身边的亲卫,现在......” “武安君?” “白起?” 两声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 “对,武安君,白起。当年武安君死后,身边的亲卫全部自杀。其他地那些因为战场受伤从而退役了下去,因此才能活了下来。这几年武安君白起剩下的那些亲卫却接连遭到杀害,王上特命我们彻查此事。” 惊鲵问道“那么这个村子里?”。 “对,张水根,整个张家村当年有两个人当过武安君的亲卫。长平之战后武安君被王上急召返回咸阳,身边只带走10个亲卫,还有40余人留在了长平战场。武安君在咸阳养病期间,王上令副将王齮继续攻赵,亲卫受武安君令守护王齮,奈何信陵君联合其余六国大破王齮,幸有亲卫守护,王齮才免于身死,但40位亲卫却死伤无数,只余重伤那几人。” “那批人的目标就是武安君当年的亲卫,现在只余张水根一人。这批人都是六国的成名剑客,源头无从查起,毕竟武安君当年杀得人太多了。王上要的只有一个结果,保护好那些对秦国有功之人,对于敌人,秦国容不下他们。” “成名剑客?我非常感兴趣,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说完,手拿双剑的人转身离去。 “惊鲵,上次的任务你完成的不错,没有愧对这把剑。刚才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是张家村的人,应该是无意间来这里玩耍的吧!” “惊鲵,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我不希望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是,大人!”说完,惊鲵转身离去。 等再看时,阴影里的那个人也消失不见。咋眼间,此地一片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飒飒声,青草随风微风摇摆,仿佛再诉说着一些什么。 张卓回到家,思考着刚才发现的那些情况,细细想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管它,只知道瀑布那边有人,这几天还是不要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