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针拿下,「气」针飞出,在他逃跑前刺入他体内。
他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门外。
已经清醒过来的牢房守卫,知道他们差点被同事烧死,有话暂时无处说、有苦暂且无处诉,继续坚守
岗位,在里边的牢房门口守着犯人。
大牢里现在没别人,我亲自走到门外,把倒地上的人拖进大厅。
「你是何人?」我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其实已经认出他来,只是故意装不认识,想让他自己说。
「我…小人张海,是伙房的管事,来寻今天给大牢送饭的杂役。」来人换上笑脸,连忙向我行礼鞠躬。
「哦原来是张管事,你说的那个人被抓了,因为刺杀闯一圆院的要犯,正好你来了,跟我说说吧,他的具体情况。」
我坐回门口的椅子上,张海走几步站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恭敬站着,脑子却活泛得很,估计是在编故事。
「回魔姑,那人名叫刘大力,是赵采办三年前从镇上买回来的仆役,被安排到伙房干活,劈了一年的柴、烧了一年的火,今年刚开始干跑腿的活儿。」
「赵采办是谁的人?」我话锋突转,张海愣了下。
「他、他是商堂的人,归拓跋堂主管。」张海谨慎回答道。
「你归谁管?」我又问。
「这…小人、小人也归拓跋堂主管。」张海回答得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商堂负责的事情够多的。」我感叹了一句。
「衣食住行、采买收租,都归商堂负责。」
「这么说,火油也归商堂管喽?」我问。
「……是。」张海眼睛乱瞟,支吾半晌才小声答道。
大厅里全是火油,从大厅浇到通往深处牢房的走廊,大牢里没这东西,而且量这样多,不可能是点灯用的。
公孙长老负责发油,但刚巧这个月的油用完了,新买的仍然存在商堂的仓库里,还没送到杂务处那边。
能接触到这批火油的人,只有商堂的人。
除非有人能在商堂内随意进出、拿东西不用登记,两个人来回运了八大桶火油,商堂的人完全不过问。新
我相信那边肯定没有火油出库的记录,甚至这八桶油,根本不在账上。
「张海,你看看那是谁。」我转头朝牢房呶呶嘴。
张海顺着我的提示看过去,看到大牢副管事正坐在牢房里,一脸「悲痛」地回望他。
「你们俩刚才见面的事,他已经说了。」
这话一出,张海立刻收回视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没看到,牢房里的副管事也是一脸惊讶。
「魔姑饶命、魔姑饶命!都是他们叫我做的、小的身份低微,不敢不听啊——」张海拼命磕头,真是一点沉不住气。
「我哥魔功将成,走火入魔不过是他施的障眼法,看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跳到他的对立面去。」
我的话不是说给张海一个人听的,大牢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因我使用了内功传音法,声音不大,刚好可入每个人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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