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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真相与谎言【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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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笑声使得赵让呆立在原地。 他很清楚地听到,笑声是从那座白色的石头屋子里传来的。 这说明屋子里有人。 而这又是羽衣的屋子。 所以屋子里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赵让下意识的朝红衣小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在想这小孩是不是早就知道羽衣在屋里,只是故意骗自己? 亦或羽衣本就是他的师傅之一,早就吩咐过他要这么做、这么说? 赵让正想得入神,石头屋子的窗户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飞出来一条紫色的丝巾。 丝巾挂在院门口的篱笆上。 两根篱笆桩子,刚好把丝巾的两边撑起,展开在赵让面前。 赵让又向后退了几步。 此刻他的脚后跟已经紧贴着山崖。 同时也捂住了口鼻,甚至想要闭起眼睛。 对于一个用毒的敌人,没有什么方法是能让自己绝对安全的,他只能把自己想到的都做了,以求换来几分心安。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闭眼。 因为赵让发现这条丝巾上写着字。 丝巾很薄,写在上面的字稍不留神,墨汁就会晕开,变成一坨黑。 不过这条丝巾上的字却很清晰。 写字的人故意将力度角度和笔触控制得极为完美。 目的不是为了给赵让看得清楚,是为了炫耀自己如此精准的控制力。 赵让眼神很好,因此不用凑近也能看到丝巾上的字。 赵让。 赵家长张公子。 年龄:约二十七八。 武器:乌刀堂最后一把乌钢刀。 武道修为:半步四品,实际战力紧逼三品大宗师。刀法极快,得到乌钢刀后更是如虎添翼。 性格:急躁、义气,平常喜闹,偶尔求静。 其他:独身无伴侣,但与几女关系暧昧。另有好友两三人,尤其与大威北境七皇子元明空关系非凡。 赵让一字一字地读完,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虽然丝巾上的字已经把他写得很详细。 任凭谁看到,都会觉得犹如赵让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但真正的老江湖对这样的文字只会嗤之以鼻。 因为人太复杂了。 复杂到没有人能说得清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哪怕你是他的至交好友,甚至是父母妻儿,也不行! 对于人只有唯一一种了解的途径,就是和他成为朋友或者仇敌,然后在经年累月的交往中,一寸一寸的深入,再一寸一寸的修正。 毕竟没有人会是一辈子从一而终的。 就算有,赵让也不觉得自己能碰到。 所以丝巾上的这些东西,可能会被有些人当做宝贝,但对赵让却毫无感觉,甚至一点用都没有。 因为他没必要了解自己。 更不用说这些信息内还写错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并不是得到了乌钢刀后,让他如虎添翼。而是赵让的刀法只有用乌钢刀才能更好的施展出来。 先后之说看似微不足道,实则颠覆所有。 屋子里的人即便很用心地调查过自己,但最根本的东西错了,其他的就更是无用。 若是屋里的人单凭这条丝巾和上面的字就想吓住自己,那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 摇摇头,赵让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觉得屋里的人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毒虽然无形无状,但自己的刀不见得就会慢。 哪怕他也中了毒。 但却生不出一点求饶的心思,反倒是更加刚硬。 人到了绝对没有退路的时候,要么彻底放弃,破罐子破摔,要么就会迸发出比平时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量,犹如正午时的太阳,让影子都无法存在。 “没想到你能认真看完!” 石头屋的房门打开时,天上刚好飘来一片厚厚的云彩,遮住了日光,山间的风立马就沾染了些许凉意。 赵让第一眼就看到羽衣的时候,觉得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孔雀。 不单是因为她身上的五颜六色的衣服,还因为她修长的脖颈以及高傲的姿态。 赵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几乎全部都是由布片拼凑而成的衣服。 如果此刻的风再大些,说不定她布片下盖住的身子就要露出来。 但每一条布片都裁剪得极为整齐、讲究,并且上端还打着一个漂亮的绳结。 “写了字,不就是给人看的?如果不想给我看,你为什么又要把丝巾丢出来?” 羽衣莞尔一笑。 她的笑容既不甜美,也无风骚,完全是一种全新的意境。 这样的笑容,哪怕是赵让这种常春园的常客也不曾见过。 可他不得不承认,羽衣的笑很有亲和力。 就像是春天的蔷薇。 但此刻已是临近深秋。 春不在。 蔷薇也早已凋零。 留下的,只有蔷薇枝干上凸起的毒刺! 羽衣笑了会儿,见赵让还是无动于衷,眉头微微蹙起。 她可以容许赵让无视她丝巾上内容,但绝不容许男人无视他的笑。 虽然她的年纪已经比赵让足足大出了一个辈分,但女人就是女人,辈分并不能改变她们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 尤其是像羽衣这般天资过人,又长期身居高位的,更是根深蒂固。 所以她对赵让的态度一下就冷了。 比刚才云遮了日头时的山风还冷。 “我本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有动静,再看是你来了,这才起身和你好好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你的清净?” “我没有什么意思!” 女人说自己的没有什么的时候,大抵一定是有的。 就像是没有生气,没有不高兴,那一定是很生气、很不高兴! 赵让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当然明白这点。 如果是其他姑娘,兴许他还会温和些,甚至哄一哄。 但对这么一个阴毒的老女人,想必谁也提不起兴趣……哪怕她看起来很靓丽,很亲和,还带着一种异域野性的美。 更不用说她现在和赵让之间的关系,是杀人者和被杀者。 这样的关系是世间最奇妙的关系。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杀人者就一定能杀死对方,所以就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两人之间到底谁能稳压谁一头,谁该对谁多客气几分。 “我的来意你会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是被那婊子迷了心窍。” 赵让不禁笑了。 他很喜欢看女人之间互相嫉妒,甚至是谩骂,或者无所不用其极的侮辱。 反正这两个女人他都没什么好感,那就觉得更好玩了! “你说的婊子是谁?” 羽衣撇着嘴角说道: “你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她可是谁的被窝都能钻,你最好小心点……” 说着,她的视线缓缓向下移动。 赵让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却佯装听不懂,回道: “凡事无绝对,起码我的被窝她就没有钻。” 羽衣冷笑了一声。 她当然不相信赵让的话。 对于唐晚晴的本事,羽衣十分清楚。 不光是她的阴风之毒,还有她在男人身上下的功夫。 赵让若是个老头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羽衣说不定还会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赵让是个二十啷当,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在他这个年纪,只要尝过滋味,说不得只要静下来就会想。 哪有那么好的定力? “信不信由你,我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辩这件事的。” 羽衣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如果你真没有,那就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看得出,羽衣有些着急了。 赵让虽不知道羽衣在急什么,但她着急,对自己绝不是一件坏事。 “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用不着脱衣服就能说服我。我为什么要拒绝有道理的事情?何况还对我好!” 羽衣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后才对赵让说了句: “跟我来。” 先前两人一直在小院的篱笆说话。 毕竟先前赵让对这座院落,以及院落中的房子,房子里的人都是十分忌惮。 现在一番言语上的交锋结束,赵让心中的忌惮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全是坦然! 于是他没有任何迟疑,伸手拉开院门,就走进了小院中,跟在羽衣的身后。 不过在即将进入房里时,赵让还是停下了脚步。 屋里很黑。 还有一种难言的潮湿气味。 白鹤山里雾气浓郁,还有溪流,小河,比北境其他地方要湿润很多,但也不至于如此。 “等一下。” 羽衣也没有让赵让直接进去。 她进屋后,先是把唯一的窗户打开。 但这扇窗户修在背阴面,因此对屋里的并没有什么帮助。 但风却实打实地吹进来不少,让屋里的气味变淡了许多。 “好了,进来吧!” 赵让踏过门槛,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白天时点蜡烛。 点的还是洞房花烛夜时用的龙凤烛,足有婴儿的臂膊粗! 赵让虽然对女人算是了解,但也未经历过洞房之事。因此他即便能认得出来这是龙凤烛,也不知羽衣为何要在大半天独自点燃这样一对蜡烛。 “没什么,这种蜡烛更亮,燃得更久!” 羽衣的解释很利索,还很说得通。 江湖人本就不拘小节,也从不在乎礼教大防。所以没有什么东西都得固定在什么时候用的讲究。 觉得屋里太暗了,想要亮点的蜡烛,无可厚非,不用管它平时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清楚我是来做什么的,为何还要请我进屋。” 羽衣淡淡地道: “你这个问题就像我明知你不会喝我的茶,但我还是在给你泡茶一样。” 羽衣的茶很香。 颜色很青翠。 在深秋时节,还能有这么青翠茶叶,几乎是不可能的。 “嗯,我当然不会喝。” 赵让说道。 羽衣端起茶壶,轻轻摇晃了片刻,然后将茶汤倒进杯子里,说道: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解药呢?” 赵让盯着茶杯,又看了看羽衣的面庞。 烛光下,她的脸却是比在外面还要惨白几分,这不符合常理。 “你觉得我会相信?” 羽衣没有解释,而是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 “这也不能证明它是解药。” 赵让说道。 “但至少能证明它没有毒吧?” 赵让还是摇头: “也不能。” 羽衣反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提前服下解药!” 羽衣笑着说道: “现在我相信那婊子的确没有脱衣服,也没有钻你的被窝。” 赵让是个能讲道理的人。 能讲道理的人,都很在乎逻辑。 他会把每一件事都正着反着来回想很多遍,直到觉得没有什么漏洞再做决定。 何况自己本就是答应了唐晚晴来杀羽衣的,她更没有理由直截了当地给自己解药。 “好吧,既然你不信这个,那我就说些你能相信的。” 羽衣将茶杯往里挪了挪。 “那婊子给你说的,基本都是实话,但她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我来这做的这些事,并不是我想。某种意义上,和你来找我一样。” 赵让来找羽衣,是为了解药,也是为了完成白鹤子还有那位师叔祖的拜托。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中了毒,因此受制于人。 羽衣说和自己一样。 难道她也受制于人不成? 赵让没法这么快就相信她说的,只能安静地听,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答应了唐晚晴几个条件?” 赵让想了想,答道: “三个。” 他本以为羽衣会接着问是哪三个条件,没想到羽衣却说: “那我也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件,你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我。” 赵让问道: “还有呢?” “第二件,我中的毒,我虽然有解药,但我不能解,所以只能找弟子们去抓来普通的药材,煎来服用,用以压制。但我没有杀她们,她们也真的只是去帮我抓药。” 第二件事赵让听完沉默了很久,才继续问道: “那第三件呢?” 羽衣惨淡的一笑,说道: “第三件,就是如果你刚才对我出刀,你就已经死了。” 赵让勾起嘴角,心中“我不信”三个字已经升到嗓子眼时,他的喉头突然感到一丝冰凉。 昏黄的烛火下。 羽衣右手食指上绕着几圈几乎透明的丝线。 丝线末端悬着一根针。 针尖不偏不倚,停在赵让的咽喉处。 “虽然你的刀很快,但我的毒针至少比你快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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