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的附近是有村庄的,虽然人口不多,年轻人也大多外出打工了,但是老人一般都留在村里,会养殖一些鸡鸭鹅猪。
所以,清风观一大早也隐约有附近村子的公鸡叫声传来。
对于借住信徒来说,公鸡叫声传来时也都会醒来,然后洗刷换衣,缓一下就到道观晨香时间了。
道观并没有规定借住信徒一定要跟着晨香。
这点上信徒是自由。
在其他道观,林泽安也不会急着起来晨香。
只是在清风观不同,毕竟这关乎到可以享受的静室福缘。
自然,也是他对清风观虔诚无比。
所以,清风观的晨香时间,他一次都不会落下,早早就起来了,准备穿衣洗刷。
可他坐到窗边,脚下踩到地板时却愣了一下。
他是有一个习惯的,上床睡觉,鞋子都会放同一个地方,这样早晨起来,脚一伸就可以穿上鞋子。
现在他却踩到了地板。
低头一看,鞋子果然不在原先所在的位置了。
“昨晚鞋子没有放在原位吗?”林泽安皱眉,暗道自己不觉下就破了这种习惯。
穿戴好鞋子,去洗手池刷牙,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突然看着整个房间,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很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王样一样是准时醒来了。
他是非常虔诚的道门信徒,不管哪个道观借住,晨香时间都不会错过,何况是清风观这种处处是玄奇的道观?
因为眼睛有某种光线后遗症,所以,这个时间起来,他一般都要先开灯。
他习惯的将手神向了床边的开关,却发现摸了个空。
“???”王样一愣。
俗话说习惯成自然,他也在清风观借住也有一些时间了,每天早上、晚上摸这开关,早就已经习惯熟练了才对。
他翻身起,又朝外摸了摸,终于摸到了开关,打开灯后露着疑惑,看向那开关也不由一愣。
这是不是和昨天的位置不一样了?
王样这念头才起,又赶忙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开关在这又不会动,更不可能有人在他深夜熟睡的时候进入房间弄了开放吧?
真这样,肯定也会有痕迹留下啊。
他也更不可能没有知觉,早就惊醒了。
可他看着那开关位置,就是很怪异。
不仅林泽安和王样,谢清杨也一早起来了,可他穿戴好,看向桌子旁的两张凳子时,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容。
因为这两张凳子是他亲自摆放在桌子旁的,而且,距离墙角是刚好可以毫无缝隙的放下两张凳子的。
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两行凳子放进入的同时,中间竟然还出现了不小的缝隙。
“怎么会这样?”谢清杨惊讶了。
他不会记错的。
这很不对劲。
难道是凳子缩小了?
这更不可能,凳子都是全木头做的。
那是这里的空间变大了?
也不可能,毕竟建筑建造,空间就固定了。
除非又发生了什么玄异的事情。
也只有这个可能。
玄云在另外一间房也醒来了。
到了清风观后,他养了两株兰花,摆在了窗台上,每天醒来洗刷时,都会给两株兰花浇一浇水。
这表示他定心了,不再做漂泊之人。
漂泊之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养殖这东西?
可他才走到窗台前浇水也是愣了。
因为他之前是把这两株兰花靠在一起的,现在两株兰花却被分开了,中间多了一条空间。
昨天晚上回来他还没注意。
这是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动了这兰花?
玄云一下就有些恼火了。
在普通人里,擅入他人住所本就是无礼之事,何况在道观这种修行之地。
他马上又感觉不对劲。
如果有人动了兰花,那花盆下肯定会留下之前放置的痕迹。
花盆放久了突然拿出,会留下盆地的盆圈。
窗台上却没有留下这种痕迹。
他下意识的又抱起两个花盆,就看到两个花盆下留下了两圈很深的盆圈痕迹,这种程度的痕迹不是一个晚上能形成,至少也一些时间了。
也就是说没人动他的兰花?
不应该,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把两株兰花贴在一起的。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玄云懵了。
他下意识的走出了房间,就看到了同样从房间里出来的谢清杨。
他准确的看到谢师兄表情有些不对。
谢清杨也一样看出了玄云的脸色不对,想到自己遇到的事,就下意识的问:“玄云师弟是遇到了玄奇之事?”
玄云也反问:“师兄可是如此?”
两人惊讶的对视,然后齐齐点头。
之后,两人将互相发现的不对劲都述说了一下。
两人惊容更甚了。
如果只是他们一人的话,那可能是他们错觉。
现在俩人都是如此,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清风观肯定又发现了什么玄奇的事。
“去问师兄!”
两人几乎齐齐的出声,然后各自一愣,接着一起走到了主殿,发现林泽安和王样这些信徒已经都起来了。
这些信徒一个个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我也感觉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来!”
“是的,反正我知道异常在哪里,又不知道对不对!”
“应该是错觉,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玄异!”
“……”
谢清杨和玄云听到这些人的话对视了一眼,看来发生异常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房间,可能是整个清风观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