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们也很惊讶,一个小小的放映员,短短的两年多时间,就敢收人生产队将近五百块钱,啧啧。”李斗七说完直摇头。 “有这么多?!七哥,这数据准确吗?会不会弄错了?”符景略估计许大茂拿的钱可能还更多,就怕保卫科没有证据。 “当然准确了,都有各个生产队队长的书面证词,这小子每次下乡放电影就收人家5块钱,平均一个月差不多去个4回,你算算,两年的时间有多少?就这还没算那些土特产的钱呢?” “嗯,确实,他的胆子可真大。”符景略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嘿嘿,这孙子可不光是这个问题,他可能还有生活作风问题。” “什么意思?” “有人瞧见他和乡下的小寡妇滚过干草堆。” “有证据吗?” “这种事情哪来的证据,人家女方也是要脸的,怎么可能出面指证他?” “也是,那你知道保卫科会怎么处理他吗?” “不知道,这是数额比较大的贪污行为,可能需要厂里的头头讨论才能决定。” “这也算贪污?他好像是工人啊。”符景略这次真的惊讶了。 “这怎么不算?工人又怎么样?轧钢厂没给他发工资吗?他这是赤果果的利用职务便利谋取私利,今年3月1号下发的文件你没看过吗?其中就有一条专门反贪污和盗窃的。” “看过看过,我这不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吗?”符景略心中凛然,还好自己上两次下乡放电影没收钱。 “对了,兄弟你和许大茂是什么关系?怎么来打听他的事情?”李斗七不经意间问道。 “没啥关系,就是普通的街坊邻居,我受人之托来打听一下。” “没关系就好,往后他的家人恐怕也要跟着他受影响了。”李斗七小声地说道。 “明白了,谢谢七哥。” “不用,我现在要下班了。” “好的,你慢走。” 符景略看着李斗七走了,又重新开始慢慢踱步起来,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以后真的得老老实实的,不要乱伸手。 没一会儿娄晓娥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焦急问道:“景略,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差不多了,晓娥姐,不过情况很不妙啊。” “你说,我现在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帽哥这两年下乡放电影前前后后差不多拿了人生产队将近五百块钱,刚才我的朋友说这是比较严重的贪污行为。”符景略说道。 “什么?!这个天杀的,这么多钱到底花哪去了?”娄晓娥真的快要要气疯了,结婚三年来她拿了很多私房钱在补贴家用,许大茂的工资基本上都被他自己捏在手里,这会儿她哪还不明白许大茂有问题。 “晓娥姐,您消消气,还不只是这些,帽哥他可能还有生活作风问题。”符景略觉得再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就太对不起娄晓娥了。 “什么?!他怎么敢?怎么敢?她是谁?”娄晓娥真的气炸了,咬牙切齿的问道。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他可能和好几个寡妇滚过干草堆或者麦垛什么的。” “这个天杀的!”娄晓娥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很恶心,双腿顿时无力,眼看就要摔倒。 符景略见状赶忙扶住了她,轻轻地摇晃了两下,让她清醒过来。 “景略,你说,往后我该怎么办啊?”娄晓娥说完就小声地抽泣了起来,这一刻她的世界完全崩塌了,居然被一个自己根本瞧不起的人完完整整的背叛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和我小声地说过,往后帽哥的家人也要跟着他受影响,你最好回家去问问娄伯父。” “这……我哪还有脸回家啊?当初我嫁给许大茂我爸爸就不同意,现在他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 “晓娥姐,你这就错了,天下间没有哪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娄伯父是个感情深邃的人,他一定不会责怪你的,你现在赶紧回家把事情告诉他,否则知道的越晚就越被动。”符景略说道。 “明白了,那到时候我公公来了怎么办?”娄晓娥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这样的小事干嘛?” “对对对,你现在骑自行车送我回去。” “好,那咱们赶紧走吧,不要和许大茂的父亲碰上。” “诶。” 符景略使劲的蹬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的把娄晓娥送回了家,随后就以晚上要放电影为由离开了,自古以来“疏不间亲”,这会儿娄晓娥和许大茂还是夫妻,谁知道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家吃好晚饭后符景略就领着秦京茹和秦盈盈去了电影院,两人都拎着一小袋南瓜子,禹雅清则留在家里跟着秦淮茹学做衣服,禹雅婷和禹雅茜姐妹俩电影也看腻了,晚上跟着何雨水玩。 电影开演了之后,符景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要求王隆开门放秦京茹和秦盈盈进放映大厅卖南瓜子。 王隆略一思索,立马笑着答应了,符景略的警惕之心更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娄晓娥家,娄廷瑞听完女儿的哭诉,气的浑身发抖,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下砸掉了,“奇耻大辱啊!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小瘪三,竟敢如此小觑我娄家,谭雅丽!这就是你选的好女婿啊。” “唉,老娄,我也是被人骗了,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关键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谭雅丽这会儿也悔恨交加,听信了佣人的谗言毁了女儿一辈子。 “赶紧离婚,......”娄廷瑞恨恨的说道。 “这事恐怕没这么容易吧?”谭雅丽问道。 “我当然知道,许富贵可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怎么可能让咱们家晓娥这么容易脱身?” “那怎么办?” “得先让他去跑一跑,他自己的儿子不出点力怎么行?等跑不通了他自动就会找上门来,咱们就可以顺势提离婚的条件了。 哼哼,五百块啊,这个小瘪三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啊?还好暴露的早,否则再过个几年,神仙难救,咱们家也会更加受影响。”娄廷瑞好歹也是在三个鸡蛋上跳过舞的人,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关键。 “唉,也只能这样了。”谭雅丽叹了口气。 “这事咱们还得好好感谢人家符景略啊,要不是他打探到了关键信息,咱们还都蒙在鼓里,你看吧,到时候许富贵肯定只字不提他儿子的生活作风问题。”娄廷瑞说道。 “爸,其实我这么快来找您也是他的主意,一开始我还觉得没脸见您呢。”娄晓娥擦干了眼晴里的泪水,说道。 “是吗?看来咱们这次欠的人情不小啊。”娄廷瑞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