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两天,家里的墙壁都已经干透了,符景略开始置办家具,和禹雅清商量好了,一个月只置办2件,这样财力够了,也不显山露水。 这天上午9点多,符景略骑自行车带着禹雅清去了东四信托商店,在马季宽的帮助下选购了一个齐胸高用黄杨木做的造型古朴典雅, 色泽明亮的五斗橱,租了一辆三轮车拉回了四合院,和三轮车师傅一起抬进家里正对着床尾摆好了。 “谢谢师傅,要不喝口水再走吧。”符景略给三轮车师傅结过工钱后笑着邀请道。 “不了不了,我车上有水,我还要赶着去商店送货,先走了。”三轮车师傅连连摆手急匆匆的离开了。 “好吧。” “这下好了,咱们家的衣服和杂物有地方放了。”禹雅清拉开五个大抽屉,打开右边的储物柜,高兴的说道,随后拿了一条湿毛巾,飞快的擦了起来。 “人家马师傅已经消过毒擦过一遍了,你就不用再擦了。”符景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我就图个心安。” 两人说话间傻柱挑开门帘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五斗橱,笑着说道:“哟,添新家具了。” “哪里?从信托商店买的老家具。”符景略摆了摆手,说道。 “好哇,你家里的这些东西都已经破烂不堪了,确实应该置办点像样的家具了。”傻柱扫了一眼屋子,点点头。 “有事啊?” “许大茂出院了,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 “就今天上午,你们出门后不久。” “他的腿全好了?” “应该差不多吧,能自己走路,就是有一点点瘸,不仔细观察基本上看不出来。” “哼哼,他也是自讨苦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符景略冷冷一笑。 “可不是嘛,看他往后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对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池特舟这两天有没有私自请人吃饭?” “有,他昨天晚上请了后勤处陈副处长,前天晚上请了李怀德。” “陈副处长?李怀德?这两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没错。” “那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有,他们说话都很小声。” “行,你继续观察。”符景略点点头,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出结果的? “明白,那我现在上班去了。” “好。” 与此同时,许大茂家,许富贵正在谆谆教导儿子:“吃一堑长一智啊,在医院住了快三个月了,花了这么多的医药费,我希望你从此以后真的成熟起来,做事情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 “明白,不争一时之短,要争一世之长嘛。”许大茂点点头,这一次他确实痛到骨髓里去了,感悟颇深。 “知道就好,这还得感谢人家手下留情啊,要不然你下半辈子搞不好还得拄拐棍。” “哼哼,感谢他?姓宋的,这辈子我不整死你誓不为人。”许大茂冷冷一笑。 “这个仇你怎么报都不为过,不过还请耐心等待机会。” “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知道就好,不过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符景略的来头很大,往后你就不要去招惹他了,甚至有可能你还得想办法和他打好交道。”许富贵点点头,沉声说道。 “这是真的吗?”许大茂惊疑的看着父亲。 “应该是真的,后勤处的陈副处长因为你得罪了符景略而有意疏远了我。” “明白了。”许大茂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行了,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抓紧时间找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家里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我和你妈现在就回去了。” “诶,那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你的腿还没好利索,在家歇着吧。”许母伸手阻止了儿子。 “哦。” ……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池铁舟办公室,池铁舟又一次招来项海川密谈。 “你手下的采购员符景略最近有什么动作吗?”池铁舟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沙发扶手,沉声问道。 “没有啊,天天来我这里点个卯就跑回家混日子了,采购的工作也很不积极,怎么省事怎么干,有什么问题吗?”项海川惊讶的摇了摇头,问道。 “你可千万别小看他,搞不好他是一头吃人的老虎啊。” “咝……这怎么可能?”项海川闻言愕然。 “他有可能是调查八局的外围成员。”池铁舟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悠悠的说道。 “难怪啊,他曾经说过他会开小轿车。”项海川小声滴咕了一句。 “什么?他真这样说过了?”池铁舟吃惊的看着项海川。 “啊,说是说过,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会开米制威利斯小吉普。” “是吗?这么说他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了,他可能还不仅仅是外围成员这么简单了。”池铁舟脸色突然阴晴不定起来。 “您会不会想太多了?” “不,这样的人怎么高估都不为过。”池铁舟摇了摇右手食指,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叫他明天过来找我一趟,我想见见他。” 说来也巧,他知道自己手下有符景略这么一号人,两人却一直没有见过面,那天在一位大有钱人家看内部电影, 他确实晃过符景略的脸,但由于那天是娄廷瑞介绍符景略去的,他并不知情,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这档子事。 “好吧。” “现在罗应潮他们都走了,咱们也算安全着陆了,怕就怕这个符景略出来捣乱,咱们以后得盯着他点。” “您想对付他?” “不不不,他们那个部门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他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去动他。”池铁舟还以为自己的另一层身份没有暴露,自然不会傻傻的去惹符景略。 “明白了。” “行,没事你就回去吧,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 “好。” 项海川出了办公室,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喜色,他一直很反感池铁舟的所做所为,对他的真实身份也已经起了疑心,只是慑于他以往的心狠手辣,不敢有所行动, 这会儿听说符景略有可能是调查八局的人,心里突然感觉有了主心骨一样,决定去找他试探一番,以确认事情的真假。 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10点多了,回自己的办公室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去停车棚取了自行车去找符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