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阿翠狠狠瞪了眼。
顾金凤脸色很难看,昨晚听父母说了许盼娣的丢人事,她对顾糖糖更嫌恶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许盼娣这样的人,能生出什么好品性的闺女来?
公婆真是老糊涂了,把这么根野草当成宝,还有儿子宵云,她也得骂醒了,糊里糊涂的。
顾糖糖和顾金凤都上了车,两人相看两生厌,好在座位隔开了。
到了车站后,顾糖糖从窗口看到了陆长川,冲他招手。
“糖糖!”
陆长川开心地跑了过来,昨天接到了电话,一早就过来了。
“快上来帮我拿东西,我奶奶装了好多。”
顾糖糖不由自主地撒上了娇,她的声音又软又甜,正常说话都有点娇,更何况是有意撒娇,陆长川半边身子都酥了,立刻上了车,提上所有东西,还不忘回头盯着,怕自家娇媳妇摔跤。
“你看着路,要是砸了鸡蛋,我可打你啊!”
顾糖糖嗔了眼,她又不是小孩,有必要这么盯着?
“砸不了!”
陆长川嘿嘿地笑,轻轻松松地提着几大袋东西,没事人一样。
顾糖糖只拿了个包,跟在他身后,路过顾金凤时,她脚步顿了顿,继续走了。
顾金凤也有不少行李,一篮鸡蛋,一篮蔬菜,是她妈装的,弟妹还说了不少阴阳怪气的话,不过她没搭理,这个家是她爸妈的,她当女儿的拿点东西怎么了?
平时逢年过节,她可没少往娘家送东西,弟妹也占了不少便宜,她拿得问心无愧。
顾金凤两只手都提满了东西,沉甸甸的,虽然在农场干了一个月活,但她还是提得手酸,见前面陆长川和顾糖糖亲密的模样,便猜到了陆长川的身份。
应该是那个家里有五间房的未婚夫了。
相貌倒是堂堂,但不过只是个电工,肯定没多少文化,一个大老粗而已,村里人没见过世面,以为城里后生都是好的,不过顾糖糖这种野蛮人,也只配大老粗了。
陆长川放下东西,恰好看到了顾糖糖那遮住的半边脸,触目惊心的肿胀,让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紧张问道:“脸上怎么回事?谁打的?”
明显是巴掌印,肯定用了很大的力气,陆长川心疼死了,好想弄死那个下手的王八蛋。
刚下车的顾金凤,心跳了跳,有点心虚,昨晚她也有点后悔,毕竟她是长辈,出手确实有点不占理,可谁让这野蛮丫头说话那么气人,但凡好好赔个不是,她也不会动手了。
顾糖糖拿头发遮住了脸,小声道:“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是不是你爸妈?”陆长川严肃地问。
“不是,是顾惜惜她妈,给顾惜惜报仇的。”
见顾金凤走到了前面,顾糖糖才说了,陆长川脸一下子黑了,气道:“她妈脑子有病吧?”
“确实有大病!”
顾糖糖点点头,十二分赞同。
陆长川心疼地看着她,很想摸摸,但大庭广众下不方便,只得说道:“你那个药挺灵光,多涂些。”
“涂了,不涂的话更肿!”
顾糖糖有点心虚,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