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河也表了态,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弟弟,但一荣俱荣,牛大江真被当流氓抓起来,他面上也无光,更娶不着媳妇了。
“这次看在邻里份上,就不去居委会那儿说了,大江你年纪不小了,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你心里得有数,可别再干糊涂事了!”
院子里年纪最大的李老爷子出面了,他是机械厂的八级钳工,已经退休了,和老伴一起住在三楼,身体很硬朗,为人也热心,在院子里德高望重,说话有些分量。
“大江他晓得的,他肯定不干糊涂事了。”徐寡妇忙不迭地替儿子应了,还在牛大江身上用力拍了几下,牛大江这才点了点头,嗡声嗡气地答应了。
李老爷子都发了话,陆长川也不好再硬掰着不放,便说道:“看在李爷爷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
他朝牛大江狠狠瞪了眼,转身招呼自家人下楼,牛大河还送到门口,一改往常的不搭理人,异常热情。
陆母气冲冲地回到家,对顾糖糖说道:“以后你去洗澡叫上我,我去门口守着!”
“谢谢妈,真没想到牛大江竟是这种人。”顾糖糖拧紧了眉,她一开始还猜是桀骜不驯的牛大河,没想到竟会是看起来比较老实的牛大江,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一家都不是好的,牛师傅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缺德玩意儿!”陆母咬牙切齿地骂,还骂上了李老爷子,“关他屁事,站着说话不腰疼,仗着多吃了几年米饭,就在院子里指手画脚的,这幢房子姓的可是陆,不姓李!”
“这种话别说了,让人听到不好。”陆父提醒。
陆母悻悻地闭了嘴,可越想越气,对陆长川说:“吃了饭你把洗澡间的门修一修,有缝的地方全都堵上。”
她家可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得防严实些。
“我知道。”
陆长川已经找好了工具,去了后院修门。
顾糖糖还在安慰陆母:“妈别气了,我泼了他一脸开水呢,可惜不是刚烧开的,要不然眼睛都给他泼瞎。”
说得凶呼呼的,还鼓起了腮帮子,陆母噗地笑了,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下,安慰道:“别怕,咱们院子的人都挺不错的,就这一个败类,今天被长川揍了一顿,以后肯定不敢了。”
陆母担心儿媳妇这娇滴滴的小人儿,可别吓坏了。
“我不怕的,有长川哥在呢。”
顾糖糖笑得又甜又乖巧,心里却在想,得抽个空给牛大江放点痒痒粉,痒死这臭流氓。
徐寡妇在人走了后,一改之前的可怜样儿,扎起了头发,冲牛大江骂:“你就那点出息?不知道陆家不好惹?真想让陆家送你去当牢改犯?”
一直嗡声不响的牛大江,突然爆发了,吼道:“现在和当牢改犯有什么区别?连个房间都没有,媳妇娶不到,累死累活一天才这么点工资,还不如当牢改犯呢!”
牛大河一拳头抡了过去,他比二弟高半个头,力气也大,一拳头就将人给抡到了地上,半晌都没爬起来。
“你想当牢改犯前,先把姓改了,别丢牛家的脸,本来就不是一口锅里的饭!”牛大河意有所指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