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一深,门被敲响了,是李大爷。
周师母不开门,他就一直敲,一点都不顾忌,最终周师母还是开了门,哀求道:“让人知道你也要坐牢的,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求你走吧。”
“知道就知道,我可不怕,以后晚上不准锁门,否则我可要叫的,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个什么骚货!”
李大爷肆无忌惮的很,周师母越是哀求,他就越兴奋,这天晚上他又得逞了,趾高气昂地回了家。
第三天,周师母不敢锁门了,李大爷果然又来了,他的精力十分旺盛,周师傅上夜班的这半个月,每天晚上都来,周师母被折腾得苦不堪言,精神恍惚。
陆母最先察觉到她不对劲,好几回和周师母去买菜,以往精打细算的人却总是给多钱,或者忘记付钱,就像在梦游一样,今天又是这样,没给钱就提着菜走了。
“你怎么回事,没给钱!”
陆母拉住了人,狐疑地打量,瘦了,还憔悴了,便问:“你生病了?”
“没,晚上没睡好。”
周师母勉强笑了下,给了菜钱,默默提着菜篮子走,她现在只希望丈夫不要再加夜班了,有丈夫在家,那老东西应该不敢来了吧?
“我前阵子也睡不好,糖糖说是更年期,给我吃了些药,现在一觉睡到天亮。”陆母忍不住又显摆起儿媳妇了。
但这回周师母没和她抬杠,恍恍惚惚地走着,连话都没搭,陆母皱了皱眉,这更年期也太凶了,回头问问儿媳妇是咋回事。
买菜回到家后,陆母和周母在天井择菜,徐寡妇扫好厕所回来了,朝周母狠狠瞪了眼,最近她有点憋火,因为李老头不来找她了,经过她的暗中观察,才知道这老东西居然和周师母勾搭上了。
她倒不是舍不得老东西,主要是李老头隔三差五能给些粮票和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帮衬她不少,现在这些没了,徐寡妇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周师母抢了她的生意,真不是东西。
平时装得多正派呢,哼,背地里那么骚,她一定要扒了这老骚货的皮!
“这青菜可真水灵发,回头我也买把去。”徐寡妇没话找话,和陆母唠嗑。
“两分钱一斤,你得抓紧时间去,再不去就没了。”陆母好心提醒。
“不着急,没了就没了,蔫了也能吃,还便宜,我和你们说个事儿,我今儿个听人说的。”徐寡妇朝低着头择菜的周师母瞥了眼,眼神嘲讽。
“什么事?”陆母来了兴趣。
“我听人在厕所说的,说她老家一个表姐,平时蛮正派的人,长得也就一般,年纪也不小了,儿女都结婚了,大家都拿她当正经人呢,你们猜她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陆母追问。
徐寡妇轻哼了声,讽刺道:“这女人轧姘头,让人给抓了现行,嗤,装得可真像啊!”
后一句话她有意对着周师母说,低头择菜的周师母身子颤了颤,脸色发白,她觉得徐寡妇在内涵自己,可这骚货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李老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