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雨水想的一样，第二天她去学校就被通知让她到红星轧钢厂报道。报道通知书上写的是轧钢厂财务科干事，到底干啥上面也没写，得到了轧钢厂再安排。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人事科报道。人事科主任跟着她办理了入职以后，然后带着她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何雨水同志来报到了。” 李副厂长跟人事科主任点点头，让他离开。 “何雨水同志你好，先请坐吧。”说完李副厂长给何雨水倒了一杯水。 何雨水不知道李副厂长什么意思，但是知道是林轩给自己找人帮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坐了下来。接过李副厂长递过来的水道了一声谢。 “不要这么拘谨嘛。我跟林轩是好朋友。你是他女朋友，就是我弟妹。你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哥哥傻柱的事儿那是他不对，不应该牵连到你。你来了咱们轧钢厂就把这里当家。我呢先不安排你的工作，你先跟着老同志们学习学习。这几天我正在以红星轧钢厂的名誉想要找bj大学看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一个委托培训。要是可以的话，那怎么也能拿个毕业证，有了大学毕业证以后再厂里升职什么的也就好办了。” “什么？我还能继续上大学？”何雨水激动的站了起来。 李副厂长笑着让何雨水坐下说道：“看来林轩没有跟你说这事儿，这个办法说林轩跟我说的。我觉得有搞头，就同意了。只是最后能不能成说不好。” “委托培训的事儿应该不难。只是这最后毕业以后毕业证不好说。也可能人家学校因为是咱们轧钢厂委托培训不给毕业证。也可能给，但是给的跟别人的不一样。” “还有就是你因为是咱们红星轧钢厂委托学校培训的，所以你毕业以后很大可能会回到咱们轧钢厂工作。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分配到各个部委。其实这些都无所谓，在咱们轧钢厂升迁什么的反而更好操作。等你在轧钢厂工作几年，级别上去以后再想办法进部委就是了。以你跟林轩的关系这些都不是难事儿。” 何雨水邹邹眉头，起身对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您可能误会了。我跟林轩已经分手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您如果想要以此为代价让我回到林轩身边，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没有继续跟林轩找对象的想法。” “不不不。”李副厂长连忙摆手道：“这些都是林轩找我，让我帮忙给你的安排。你上学的事儿肯定没问题。” 说着李副厂长笑了笑说道：“只是，你毕业以后的事儿就不好说了。你这次分数足够，但是却不能上大学可不止是你哥哥傻柱的这点原因。还有你家里的原因在里头。” “你的父亲何大清原先是你们四合院聋老太太家里的家奴，在聋老太太娘家学了一手谭家菜。这些本来没什么，跟贫苦大众一样。49年建国后，国家也是以这个给你们家定的成分。” “但是聋老太太出嫁到咱们新中国建立。那可是有几十年呢。你知道你父亲这些年干了什么吗？” “呵呵呵。”李副厂长说着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你父亲何大清在聋老太太的陪嫁房子里做了几年谭家菜。后来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找了一个靠山，是一个女的。这个女人是当时驻京都市的日本高官的姨太太。而且还从事的是特务工作，算是川岛芳子的手下。不过你父亲何大清倒是没干什么事儿。就是找了一个地方开了一个饭店。接待的都是一些伪军。抗日战争胜利以后，你父亲因为这个被别人要走了不少钱财。” “新中国成立，你父亲又找到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帮你父亲担下了所有的事儿。说那几年你父亲还是她家的家奴。都是在给她办事儿。最后聋老太太把她的宅子你们家的饭店都捐了出去。国家没有追究你父亲的事儿，但是这些却是都有记录的。我也是昨天林轩找我办你的事儿，我才发现的。” 李副厂长摇摇头，替何雨水惋惜道：“何雨水呀，你说你好好的跟林轩在一起多好？林轩家里的情况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有林轩在，你们家那些事儿都不算什么。听说你们俩当时都订婚了。你想想一个老革命前辈的孙子，志愿军烈士的儿子的媳妇儿，你上大学那点事儿，还是事儿吗？可是你偏偏就又分手了。我都替你觉得亏。”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么多吗？”李副厂长笑着跟何雨水问道。 何雨水听了疑惑的摇摇头。 李副厂长笑了笑道：“其实我觉得我和你很像。我也是大学毕业的。我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当年我跟杨厂长在公私合营的时候被调来咱们红星轧钢厂。我本以为老杨这位只上过小学，参加过抗战的老同志是来辅助我管理轧钢厂的。谁能想到上级领导居然要我一个大学毕业的同志帮助杨厂长管理后勤工作。我就想不明白了，杨厂长到底哪儿比我强了？” “后来我明白了，我差出身上了。人家杨厂长是参加过革命的老同志。于是我就决定了，我要改变我的出身。” “我老丈人那是老革命了。杨厂长见了他都得敬礼。他闺女我媳妇儿，之前结过一次婚。只是结婚几年没有孩子，被人说是不能生育，后来就离婚了。我就抓住这次机会了。二婚怕什么？不能生孩子又怎么样？我老丈人能帮到我就行。现在我媳妇不也给我生儿子了嘛，这说明那是对方的原因。这就算是意外之喜了。我现在算是事业家庭双丰收了。” “我为了事业可以不在乎贞洁，不在乎后代。可是到了你这怎么什么都不在意了呢？你跟林轩订了婚，那代表着以后你的事业会一飞冲天。谁都不能阻拦。可是你偏偏就放过了。”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为何雨水感到惋惜。 而何雨水也在想着自己离开林轩是不是真的错了。 自己确实不喜欢林轩这是事实。当时答应林轩也是因为当初傻柱自从小当出生开始带回来的饭盒都给了贾家。何雨水自己吃不饱饭，而林轩每天大鱼大肉的伺候自己。何雨水才想要跟林轩在一起的。 可是这人一吃饱肚子就忘记饿的感觉了。当时感觉林轩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不听自己的话。还特别好色，还跟自己哥哥傻柱闹矛盾。所以何雨水才决定分手的。当时真的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更想不到自己考上大学，居然会因为政审通不过而不能去上大学，现在连一个好工作都找不到。还得林轩帮忙。而林轩高考分数不够，也能收到录取通知书。他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他还不愿意去上。反而是林轩进入红星轧钢厂工作，直接就进入了领导阶层。 何雨水想了一下，确实自己如果没有跟林轩分手。这些问题都不是事儿。只是一个林轩的未婚妻就全都解决了。 李副厂长看着何雨水的样子笑了一下：“行了，我说这些也是想要指点你而已。还想要跟林轩搞好关系。林轩这人太懒了，进了轧钢厂也算是换了三四个工作了。做采购员每天把东西交了就跑出去玩了。下车间工作，他直接修了一台车床，教了一个徒弟，让徒弟帮他干活儿。你哥傻柱被下放到厕所打扫卫生，他去食堂做大厨，他居然把食堂马华教会了炒菜，他自己只有有招待的时候才上手。而且他跟你哥不一样，不藏私。做饭的时候就让马华这一边看着。我觉得马华努力一点，这招待任务他都能交给马华。” “何雨水，你可要想清楚。你在傻柱跟林轩中间就是一道桥梁。有你在，傻柱再怎么样，林轩都不会太过火。但是没有你了。二人可就成仇家了。教会马华炒菜，让傻柱去炒大锅菜，这样的事儿林轩不是干不出来。之前林轩几次收拾傻柱，要说跟你和林轩分手没有关系，你也不信吧？” “好了，就说这些了。以后怎么样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能够重新跟林轩在一起，帮忙让他有点上进心。他的成就不应该局限在轧钢厂。他的身后不只是他父祖二人的攻击。还有他爷爷当年的朋友，部下同乡。你或许还不知道林轩他爷爷那是从湘南出来的吧。还有林轩父亲的同学，领导，朋友这些都是他的助力。谁嫁给他，也会受到这些人的帮助。”说完李副厂长摆摆手让何雨水离开了。 何雨水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厂领导办公楼。于海棠叫她都没有听见。 于海棠拦在了何雨水面前：“何雨水，你怎么了？怎么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李副厂长欺负你了？我找林轩去，让他找李副厂长。”说完就要去找林轩。 何雨水连忙拉住于海棠，摇摇头道：“不关别人的事儿，是我在想事情。” “海棠，你说我跟林轩分手是不是做错了？” 于海棠拍拍何雨水的脑袋道：“岂止是做错了。简直是傻的离谱。你跟着林轩吃喝的都是什么，你可跟我显摆过的。还有林轩给你买的自行车，手表。更不要说你跟我说的，你跟着林轩去拜年，去的都是一些当官的人家。” “雨水，你想想。你家要是有一个当官的亲戚。你会不能去上大学？还会找不到好工作吗？” “雨水，你就跟林轩复合吧。我也能跟着你一起混点还差点。以后咱们俩在轧钢厂上班，不得有人保护吗？”于海棠拉着何雨水的手说道。 何雨水看着于海棠笑了笑说道：“海棠，咱们俩恐怕不能在一起上班。” “怎么？林轩没有给你办好？还是李副厂长想要你送礼？”于海棠问道。 何雨水笑着说道：“都不是，刚才在李副厂长办公室，李副厂长告诉我说，厂里准备让我去上大学委托培训一下，我还得去上几年学才能回来上班。” “什么？林轩把你送去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