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布收回铸造锤,见他相询,解释道:“灵刀受七彩地灵砥打磨,边缘处间或出现飞屑,刚才那便是了。”
仇吾闻言大喜,心道:“哈哈,就连这些边角料都如此锋利?!雍老儿死前可算办了件好事!“念头一动,忽抬眼向上望去,见那块白绸兀自摇曳飘荡,只是细细打量之下,察觉到上面偶有点点微光散出,原来那白绸早已被飞屑划得是千疮百孔,只是各个缝隙极为细微,是以肉眼难以辨别罢了,直到此刻经朱布提及,他才发现端倪。
见灵刀比自己预期的只强不弱,仇吾心下大安,继而视线又移向城东上空的云层,胸中犹堵着一股闷气,恶狠狠地想道:”嘿!既然我得不到手,你又凭什么独吞好处!“如此磅礴的气运,灌顶过程至少要持续个把时辰,要知道,晋阶之时最为凶险,只要在这段时间里,他闯入彼地并捣乱一番,就能令那人因灵流紊乱而自爆而死。
刚打定主意,突然间前方响起”呛啷“一声,仇吾忙向声起处望去,入眼的却是一片强光,耀得他双目直生空花。仇吾只好合个眼睑温养片刻,而就在下一瞬,耳畔又闻得裂帛之声,随后”咔哧咔哧”声响,似有什么东西倒塌下来。
仇吾眯着眼瞧去,只见那方宽大的白绸已被从中割开,不仅如此,高耸的木架上也出现了一道平滑的切口,上半部分斜斜地向下蹋落。而在木架中间,一把七色刀鞘悬浮于空,应该便是朱布口中的七彩地灵砥了,但此刻灵刀并未安插在砥石之内,而是明晃晃地横亘其上,那耀眼的白光便从刀身之上迸发而出。
那柄灵刀刚出鞘时华光四溢,待与空气接触后光芒逐渐消散。朱布睁开双眼,惊喜道:“灵刀成了!”待瞧见七彩地灵砥颓然坠下,又不禁“啊”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惆怅,想来是明白师虎雍虎再无幸理了。
仇吾同样大喜过望,刚想挥手将灵刀招来,却见它如指南针一般在上空盘旋,三息之后,刀尖突然对准了东边方位,然后“嗖”的一声,便向天际疾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