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年走后,中年来到另一个密室内。
他此时的神情和刚才跟张惜年见面时,判若两人。
刚刚时镇定自若,游刃有余。
此时却是一副恭敬态度。
房间里面很简单,只有东面贴墙放着依仗供桌,桌子摆放着贡品。
都是稀有之物。
供奉的却是一朵盛放的白莲,莲中还有一个人,只是看不清楚面貌。
看起来似仙似神,飘渺不定。
供桌前的地上有一个人坐在蒲团之上,此外别无他物。
宽大的密室内,竟然只有这么简单的摆设。
连椅子都有没有。
坐在蒲团上的人身着紫衣,头发半白,显然是一个老者。
就是安静的背对着中间人坐在那里。
中年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甚至看到老者的瞬间腰弯得更低了。
老者慵懒的语气说道:“小韩,来此有何事?”
“回禀全老,有两件事需要凑报,一个是黑脸冯老那边传来消息说要我们帮忙留意一下一个叫做龙云的年轻人。
另一个就是张惜年似乎更为着急了,我递话给他让他查诸国皇帝的在位时间,暂时稳住了。”
全老:“呵呵,这个冯宣,就知道装,让泥鳅溜了就想我们去帮他擦屁股,不用理他。
张惜年?张家的棋子?没事,透露就透露了,他只是闲棋,能稳就稳,他要是成不了气候,就放弃掉。”
两个人三言两语就果断地把事情给定下来。
只是小韩的中年人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全老问道:“什么,还有事?”
“晚辈不明白,张惜年似乎不太重要吧,为何还要在他身上费心思呢,按晚辈的意思,直接让他出意外为好,此人狼子野心,心性不足,而且张家没落多年,无碍大局。”
“你是想说,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不敢。”
“呵呵,我们布局这么多年燕国,是为了一件大事。我问你,精妙布局最怕的是什么?”
“变数。”小韩自信的回答道。
全老点点头,然后说道:“如何应对变数?”
“当然是以变应变。”
“没错,谋者,应因人而异,想以变应变,那你之变如何才能不影响大局?”
“全老是说,后手?多布闲棋,以作我之变?”
“不错,手里棋子越多,我等应对越是从容,即便有疏漏,也能立即弥补,即便是无用功,我们也不得不做。
张家曾经是一流世家,底蕴之深,远超外人所想象,留个闲棋也是好的,可惜了要是当年他能够夺得家主之位就好了。”
“也是张乱儒那个糊涂蛋,糊涂了一辈子,竟然有魄力提拔一个女子做家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张乱儒不足为惧,所谓愚者千率必有一得,张家估计也就他最后一个一流高手了。”
“燕国世家内部争斗的厉害,当年利用黑莲的名义,突袭张家商队,仅有家主重伤逃离,事后还推给山匪,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比我们厉害多了。”
“他们不斗,我们什么插足燕国,各各世家的钉子要安抚好,别露了痕迹。”
“明白,属下定会尽心办事,圣母到时会不会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