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和沈眉庄两个人来到延禧宫的时候,温实初已经给安陵容开完药了。 “怎么回事儿?” 甄嬛把温实初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 “安小主这病来的蹊跷,微臣尚看不出原由。不过已无大碍,微臣再去看看小主的吃食。” 甄嬛听着温实初说安陵容这病来的蹊跷,心里有些不明白。 不就是发烧了么?怎么还看不出原由了? “温大人,您的意思的安妹妹不是普通的发热?” 温实初却没有点头:“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而已。” “嬛儿。” 屋内的沈眉庄叫着甄嬛,甄嬛朝着温实初点了个头,就匆匆的进去了。 “眉姐姐怎么?” 甄嬛进屋小声的问道。 沈眉庄看到她进来却没回答她,反而拉着她坐到了一边,然后问着宝鹃:“你仔细和我们说一下,你们家小主是怎么回事儿?” “回两位小主的话,我们家小主昨日用完晚膳就有些不舒服,小主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着凉了,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小主突然就发热了起来,奴婢吓坏了,想去找太医。” 宝鹃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的尽可能的详细:“可是奴婢去了太医院,除了太后和皇上随侍的太医,那是不能动的,值守的江太医去了翊坤宫。奴婢就赶紧回来和小主说要去翊坤宫请太医,可是小主突然就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了?” 沈眉庄问道。 可是甄嬛却有些明白了问道:“昨晚可有人来过你们这儿?或者说你们可知道昨夜翊坤宫的事儿?” 宝鹃点了点头说道:“昨昨没有人来我们这儿,但是奴婢去请太医的时候问了一嘴,所以大概知道是出事儿了。等到奴婢往回走的时候又遇到了刘贵人和祺贵人,奴婢回来就把事情和我们小主说了。” “所以你们家小主就不许你去翊刊宫打扰了是么?” 甄嬛这时基本上就确定了刚才温实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怕是有人想用安陵容来分散翊坤宫的注意力。 只可惜那人没算到,安陵容宁可自己难受着,也没有派人去翊坤宫。 “小主说只是有些发烧而已,就没让奴婢去翊坤宫。” 宝鹃其实大概也能明白安陵容的意思,所以此时还不帮着安陵容说话还等什么时候啊。 “一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小主实在撑不住了,可是她却让奴婢等到天亮的时候去找惠贵人,小主怕去莞嫔娘娘那儿惊扰了皇上。” “宝鹃。” 沈眉庄和甄嬛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到里面安陵容似乎醒了。 宝鹃听到有声音第一时间跑了过去:“小主,您叫我么?您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好些了,我想喝水。” 安陵容的嗓子有些哑的说道。 宝鹃一听赶紧让宝鹊去给安陵容倒水。 “安妹妹,你怎么样了?” 甄嬛也过来问道。 安陵容抬头看到甄嬛和沈眉庄,自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我好多了,姐姐别担心。” 安陵容笑了笑说道:“一大早上的,打扰两位姐姐休息了。” “你说什么呢,本该昨夜你就让人来的。” 甄嬛看着安陵容怔怔的说道。 沈眉庄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刚才听着甄嬛这么一说,再加上早上敬妃和自己说了翊坤宫那边儿的事儿,心里也明白个大概。 “是啊,你也太糊涂了,你这发烧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你看你这嗓子,要是坏了可怎么办?” 沈眉庄也心疼的说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华贵妃也还很惦记呢。” 安陵容听着两个人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陵容自知卑微,不想以一已自身,让姐姐们为难。” “现在这儿没别有别人,你就和我们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也有所怀疑?你可知是何人对你下手的?” 甄嬛有些着急的问道。 其实她着急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如果这个人想用安陵容来分散注意力,不可能是突然就给安陵容下手的,肯定是提前做的准备。 舒月公主那边肯定也是这个人下的手,就算不是她,她也逃不了关系。 安陵容听着甄嬛的话说道:“我是有些怀疑,可是我却不知道是谁。我晚膳用的就是御膳房送来的东西,别的一点也没吃,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人,不知道是怎么就会病倒。可是宝鹃从太医院回来说了听到的事儿,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所以你就没有让宝鹃再去请太医?” 沈眉庄问道:“那你昨天,不仅是晚上,可发生了什么事儿?” 安陵容想了想,昨日一天她也没出去,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啊? “应该没有,昨日我没出门。” “不对小主,” 宝鹃突然想什么似的说道:“昨日富察贵人从齐妃娘娘那回来的时候,不是来过咱们这儿么?” “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 甄嬛和沈眉庄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 “是,富察贵人是来过。” 安陵容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她来也只是说了几句风凉话,随即就走了啊,也没做什么啊。” “宝鹃你还注意到了什么吗?” 甄嬛听宝鹃的意思好像不像安陵容形容的那么简单呢。 果然宝鹃说道:“回莞嫔娘娘的话,富察贵人是来了只说了几句风凉话,但是她来的时候奴婢看见她新带了一个香囊。” “什么样的香囊?” 甄嬛有些奇怪一个香囊怎么会让宝鹃注意到? “对,因为富察贵人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拿在手里。” 宝鹃肯定的说道:“奴婢原本以为是她要羞辱我们小主,所以她一进来就小心的看着她,就怕她做出什么举动,可是她却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奴婢不知道和她有没有关系,但是除了富察贵人,别人就没来过了。” 安陵容听着宝鹃的话却苦笑了一下:“我当时是真没注意,她平时也总会来我这儿说些讽刺的话,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