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哀家到底也老了。” 太后点着头说了一句,就去午睡了。 年世兰回到宫里,就让颂芝把太后赏的那对镯子赶紧收起来。 “皇后可是看着这镯子眼热的很呢,等到她们两个大一些,本宫就天天给她们戴着出去玩。” 年世兰说的有些得意,反正皇后不开心,她就高兴。 “娘娘,那晚上的夜宴您要去么?” 颂芝知道刚才年世兰已经答应了太后,怕是不想去出得去了。 只不过今年的年世兰准备的新人都素一些,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啊。 没想到年世兰却笑了:“自然是要去的。去年本宫不是做了一件玫红色的新衣么?拿出来,就穿它了。” “娘娘,您不是一直说要低调一些么?那件衣服会不会太明亮了?” 颂芝有些看不懂年世兰了。 “新年么,咱们总要给皇后添点堵才行,不然本宫不是白去了么?去吧,找衣服吧。” 年世兰说着也去里面躺着了。 今晚的这个宫宴,怕是要热闹非凡呢,自己可得养足了精神。 可是还没等到晚上,皇上就来了。 “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年世兰刚换好衣服,本来想着一直没去端妃那儿,一会儿先去看看齐月宾,然后一起去宫宴,没想到皇上却来了。 “下午的时候,外番的年礼到了,朕挑了些新奇的东西想着你喜欢,就让人给你带了过来。” 皇上笑呵呵的说道:“准葛尔送来了一个上好的赤血珊瑚,好看极了。” “多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妾。” 年世兰脸上笑着,心里可不知怎么想。 “还有呢,朝瑰还特意让人给你送来了一件银狐皮的大氅,朕想着晚上你正好可以穿,就赶紧过来了。” 皇上提起朝瑰时候,脸上都是笑意,看来朝瑰过的应该不错。 “没想到公主还记着臣妾呢。” 年世兰的心里也很惊讶,摸着苏培盛递过来的大氅说道:“这银狐皮可真好看,臣妾还没见过颜色这么正的呢。” “是啊,朝瑰是用了心的。” 皇上点着头,脸上有些欣慰:“这也是你当日提醒朕的功劳,若不然现在朝瑰都不知道过成什么样了。” “哪儿就是臣妾的功劳了。” 年世兰娇嗔了一句:“都是皇上自己的思量,皇上这样您会把臣妾给惯坏的。” “呵呵,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高兴就好。” 皇上笑着说:“舒月和明慧可醒了,朕看看她们,一会儿的宫宴就别抱她们去了,再冻到。” “明慧还小,也不能吃什么就别去了,舒月如今正能跑爱玩,也爱热闹,就让她去吧。她也能和温宜一起玩,两个人也有个伴儿。” 年世兰平时都是尽量做到不信心,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所以这时候说的话也是真心的。 尤其是她想到太后今天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上仔细看着年世兰,发现她真的不是做假,感慨道:“一转眼,你也已经做了额娘了。朕还记得你刚进王府的时候的样子,在朕的眼里,你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明亮的女子。” 年世兰听着皇上提起以前的事儿,心里就堵的慌。 自己的前半生都用来爱他了,可是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呢? 打掉自己的孩子,摧毁了整个年家。 若没有自己,哥哥又怎么会帮助他得到皇位? 年世兰尽量压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借着皇上的话撒娇生气道:“皇上这是嫌弃臣妾年纪大了是么?若是嫌弃臣妾了,那就去谦贵人那儿好了。刘妹妹年轻貌美,自然是能入的了皇上的眼的。” “你看看你,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是这么爱生气。” 皇上却只是以为年世兰在为了刘茵茵的事儿吃醋,耐着性子哄着她说:“朕不过是感慨时间过的快,你看看你,越发的爱使小性子了。” 年世兰瞪了皇上一眼,只是那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风情,让皇上忘记了责怪。 年世兰到底也没去上延庆殿,跟皇上两个人带着舒月一起去了宫宴。 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来了,皇后看着跟在皇上身后的年世兰,眼里的表情真是有太多的说不清了。 “皇上万福金安。” 众人齐齐起身给皇上行礼。 年世兰带着舒月来到了她的位置,就在皇上的另一侧。 “都起来吧。今夜团聚守岁,都不必拘束了。” 皇上说着就坐了下来。 “老十七怎么没来?” 皇上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的王爷都来了,独独果郡王没有到。 “是的皇上,” 苏培盛赶紧回答道:“果郡王一早传来了消息,说是身子不舒服,所以今夜不能过来了。” 年世兰听着苏培盛的话就觉得不对,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不能耽误了和皇上一起守岁啊? 年世兰看着皇上却没有一丝的疑问,也没有问缘由,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怕这也是皇上和果郡王两个人暗中做了什么吧。 “皇上,谦贵人下午的时候也来传了话,说是身子不爽,太医让卧床休息,所以也不能过来了。” 皇后借着这个话赶紧把刘茵茵也没有来的事儿说出来。 皇上听着刘茵茵不过来,却是皱了眉。 这个刘茵茵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事儿了。 皇上心里想的是,到底不是纯元,若是纯元就不会如此不实大体。 因为之前刘茵茵说过不想见年世兰的事儿,怕是因为今天年世兰也会来,所以她这是找的借口吧。 “既然不舒服就养着吧,日后也不必让她请安了。” 皇后和年世兰两个人听着皇上的话脸色都变了。 皇上却再不提刘茵茵,直接让宫宴开始。 年世兰借着要去把舒月带去找温宜玩,这才来到了端妃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