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辱,早晚有一天自己要亲自还给郭贵人。 郭贵人还没有在汪答应有孕的消息里回过神,就又听到皇上把汪答应也晋了贵人,那以后自己同她岂不是一个位份了? “苏培盛,你来安排,一会儿就让人去告诉一声敬贵妃,明天一早便让汪贵人搬过去。” 皇上看了一眼郭贵人又说道:“既然皇后让郭贵人在宫里,那就还按着皇后的意思,该怎么办怎么办吧。” 皇上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汪答应看着算盘全都打空的郭贵人,总算是自己的这些罪没有白受。 “郭贵人,我还要休息,就不留你了,你请回吧。” 如今两个人都是贵人,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尊敬不尊敬的了。自己明天又要搬走了,汪贵人自然也不会对郭贵人客气。 郭贵人听着汪贵人的话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离开了。 年世兰这边才刚到甘露寺,就听说了宫里的消息。 “本宫才离开半日不到,这郭贵人就惹事儿了,她还真是能耐。” 年世兰冷笑着说道:“不过这个汪贵人也是个有本事的。” “是啊,一直没有什么惊艳的表现,也没有让皇上记住,却一声不响的就有了身孕,还是以这种方式让皇上知道的。怕是皇上以后都会记得她了。” 颂芝也觉得这个汪贵人是个有主意的,但是却不是个心思简单的。 之前不就是因为这个年世兰才把她挪到了长春宫么?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她就顺利的搬了出去。 “是啊,是个好样的。” 年世兰的语气说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不好,让人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先不管她,反正她现在除了安胎也做不了什么。” 年世兰并不太在意的说道:“哥哥可到了?” “到了,大将军同夫人一早就到了,已经在等咱们了。” 颂芝听着年世兰问话赶紧回道:“已经在后面等着了。” “你去把朝瑰叫过来,让她同本宫一起过去见哥哥。” 年世兰没想到朝瑰也会跟着一起来,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一起去听听吧。 “奴婢这就去请公主过来。” 颂芝以为是要朝瑰公主过来同年世兰一起过去,可是没想到年世兰却不是这个意思。 “你让朝瑰直接过去哥哥那边就是了,本宫就先过去了。” 年世兰让颂芝去找朝瑰,自己便带着东灵去了年羹尧那儿。 “哥哥。” “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德音倒是不能忘了规矩。 可是年羹尧却根本不管那些:“都是自家人,不必拘那些礼了。” 苏德音见年世兰还没有开口,年羹尧反而先说话,便有些不悦的拉了他一下。 “你看你,总是收不住自己这个性子。如今妹妹是皇后,没人的时候也就罢了,若是有人的时候,你万不可这样。若是有人参你不敬,你这不是让妹妹为难么?” 苏德意前面的那些话年羹尧还真没有在意,可是苏德音也是知道年羹尧的性子,最是在乎年世兰,所以在最后加了一句,这不是让年世兰为难么,一下子就起作用了。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年羹尧同苏德音两人说话的时候,年世兰就一直这么看着,并没有插话。 年世兰其实很羡慕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年世兰觉得这样才是妻子同丈夫相处的方式。 虽然自己如今已经是皇后了,可是自己却也不敢什么都和皇上说。 说话的时候还要是费些精神来想他想听什么,他什么不爱听。 说起来哪是夫妻,还是君臣。 “你怎么不说话?” 年羹尧见年世兰一直没有开口,这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儿?所以才把我们叫到这儿来?” “没有,” 年世兰怕年羹尧多心,赶紧说道:“叫你们过来,是想问哥哥一些事情,关于准格尔的。” “准葛尔?” 年羹尧知道前段时间希林可汗进京了,想见自己年世兰一直不让。 如今听年世兰突然提起准格尔,还以为是希林为难了年世兰。 “是不是希林为难你了?这个不要脸的,一向就爱做这些小人所为。” 年世兰听着年羹尧的话,就知道年羹尧对希林还算是了解。 “没有,他不敢为难我。有哥哥在,我到哪儿都是有人撑腰的。” 年世兰的这番话倒是说的年羹尧开心。 “你这话不假,只要有哥哥在,你就谁都别怕。” “我今日叫哥哥来,确实是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这不想着哥哥久在西北,怕是知道的比我多一些么。” 年世兰怕年羹尧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赶紧出声把他拦住:“不过,还要等一个人一起,等下再说就行。” 年世兰的话刚说完,颂芝就敲门进来了。 “娘娘,朝瑰公主到了。” “让她进来吧。” 年羹尧听着年世兰的话明白了,年世兰这是要给朝瑰的孩子铺路呢。 “给公主请安。” 朝瑰一进来,苏德音就拉着年羹尧给朝瑰请安。 朝瑰见到年羹尧那不情愿的样子也不生气:“将军,夫人快快想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 “谢公主。” 该有的礼数,苏德音是一向都不会差的,为的也是不给年世兰惹麻烦。 “朝瑰如今有孕在身,却一直对准葛尔的一些事儿都不太了解,所以想听听哥哥知道的消息。” 年世兰对着年羹尧说完又转身对朝瑰说道:“朝瑰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只要是哥哥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朝瑰就先谢谢年大将军了。” 朝瑰也没有客气:“我同希林可汗入京之前,他就一时告诉我,一定要想办法见一下年大将军,原本我还不知道原因,不过今日一见,我也算是知道原因了。” 朝瑰是公主,其实同年羹尧说话是完全可以自称是本宫的。 可是朝瑰聪明,年世兰在年羹尧面前都没有这么称呼,自己是来求人的,怎么会如此没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