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林曦月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却发现原本一惯躺在她身侧的北夜冥又已经不见了,还是想像上次一样,被子上还有一些余温,应该是刚走不久。
林曦月起身,穿好衣服,随随便便打扮了一下,便推开门,开门的瞬间,正巧木雨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站在他的房门口,身体微侧,就要转身离去。
林曦月眉头一挑,木雨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想要离开的脚步定住,又转过身来。
“曦月,你醒了?”木雨山的脸上抹了几道烟灰的痕迹,却掩饰不住他脸上的俊逸,“父亲自为你熬了粥,只不过现在凉了,没关系,父亲去帮你去给热一下。”
目光扫向木雨山那手上黑乎乎的、被他称为粥的东西,一双眉几乎就是在瞬间,紧紧皱到一起。
“等一下。”林曦月开口,阻止木雨山想要离去的动作,“你先进来吧,父亲。”
“哎,好。”木雨山小心翼翼的端着那碗粥,刚跨进林曦月房门的一个门槛,身体突然僵住,啪地一声,碗从他的手指间脱落,黑乎乎的东西洒落一地。
然而,此刻的木雨山却没有什么心思再管那碗粥,他的双手僵持住,突然的抓住林曦月的肩膀,不停的颤抖,“曦月,你……你刚才说什么……刚才……刚才你说了什么……”
他的双手力气很大,林曦月甚至觉得自己的肩膀已经快要被捏得粉碎,然而嘴角还是淡然的笑容,“唔,我刚才说,你先进来吧。”
“不对不对,后面还有一句。”木雨山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曦月,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五星sss级雇佣兵团长的风范,而是一副孩童般模样,执着的问她要着她迟迟不肯拿出的糖果,“还有一句的,对不对,曦月?”
林曦月嘴角一勾,目光一扫,却又扫到他手臂那处殷红,不同于前几天的微微泛红,此时木雨山的手臂上已经起了几个水泡。
目光一凝,林曦月一挑眉,“又被烫到了?”
木雨山一愣,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联盟将被撸上去的袖子给拉下来,遮住伤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没关系,过几日便好了,曦月,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话的,对不对?”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林曦月抓住木雨山的手,将木雨山拉进房里,让他乖乖坐在桌子旁,吩咐下人拿一些药上来。
“曦月,那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话的,对不对?”
“曦月,刚才父亲失忆了,刚才你说什么,父亲都忘记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曦月,父亲的记忆力不好,你将刚才所说的话在复述一遍父亲再给记一下。”
“曦月……”
“……”
一个下人小丫头将药拿给林曦月,林曦月接过药,颇为无语的看了一眼木雨山,在小丫头拿药的时间内,木雨山几乎用了所有能够引她再说出刚才画的方法,然而,她并没有理他。
就在木雨山有些失落的时候,林曦月抓住木雨山的手臂,将药瓶的木塞打开,拿起药瓶,轻轻地将药洒在木雨山被烫伤的地方。
“父亲,虽然烫伤事小,但你身为……”
“曦月,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