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犯了什么罪？抛弃你妈妈，没有让你认祖归宗吗？你怎么不想想，那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在你妈妈爬上我的床之前，我的人就跟她讲清楚了规矩。那就是，我付很多很多的钱买她，但她绝对不能有成为时家女主人的念头。她原本是一个下等的酒吧女，或许，我不该让她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应该给她那么多钱。人呐，就是贪心不足，原本一晚接一个客人就一千块钱，以她的姿色，每晚能接一个，就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我给她那么多钱，她却不遵守规矩，想法设法怀上了你。然后，就以你作条件，要进我时家的大门。就凭她不遵守规矩这一条，我完全可以将她灭口。可是，我想着，一尸两命，实在是不人道，就留下了她的命。没想到，我这一念之仁，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最后甚至招致杀身之祸。”

“所以呢？”时恕冷笑，“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她灭口，让我胎死腹中吗？”

时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是，我一定会那么做。”

“无耻的老东西，你真的是禽兽不如啊！”一个女声从远处传来。

因为距离的原因，时老爷子看不清来者，但这声音，他听着是有些熟悉的。

“你是谁？出来！”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也是，你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多到连你自己都数不清呢，你又怎么可能记住她们的脸，或者她们的声音呢。”

脚步声渐近，时老爷子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瘦到两颊凹陷，眼袋大的简直像要掉下来一样。

再看看头发，稀疏，而且是花白的。

她的身上，穿着廉价的深裙，露出脖子上骇人的颈纹，以及跟搓衣板一样干瘦的身材。

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就是时恕的妈妈，但是，这跟他记忆中那个丰满又风情的女子完全是两个人。

女人，真是不经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