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曰纳闷,这叫啥黑锅,难道是葫芦娃吓自己不成?
剑狱现出,无数飞剑如麻雀乱飞,这些剑大多都超过法剑档次,散发着各种剑芒。
宁天缺已顾不得追赤兔马抢剑,这边这么多好剑,如能降服一柄法剑,此行不虚,如果能降服一柄灵剑,丢失的法器都弥补过来了,如果能降脸……
不仅宁天缺,还有赤兔马,关山月都在飞剑阵外伺机抢剑,他们不敢像枯木禅师那般,极其张扬地去抢剑王。
在远处观望的火天月,火长平也大为震惊。
火天月满眼的亮晶晶,如果能得两柄飞剑,要这火叉毛用,太丢身份。
葫芦娃中的女蛇精都是用宝剑的。
火天月和火长平不仅看见剑狱,还看见那高有不知几万丈的火葫芦变小了,变得有千丈,浮在空中。两位都心中纳闷,不知那道神禁结出来了没?
瘦和尚只顾抢剑,是不是这葫芦又没人抢了?
父女两相视一眼,心头一片贪念,所以也不去抢剑,先远观葫芦情况再说。
枯木禅师只所以不再和葫芦娃纠缠,是因为葫芦娃已认主,背后有一魔神,所以想着抢把剑,这剑虽不如仙葫,但也很可能是宝器。他看中那紫色飞剑,身上涌出佛光,化成一只金色大手去拨紫剑。
突然背后一阵妖风,一颗紫色大印已盖在枯木禅师背上。
枯木禅师来不及躲,低喝了声:“阿弥陀佛”。周身一片金光,身后浮现一金身罗汉虚影。
紫色大印已袭来,把罗汉虚影砸碎,打在枯木禅师背上,打得枯木禅师吐了一口金血。
枯木禅师五脏被震得移位,心肺俱裂,枯木禅师顾不得藏拙,已把舍利祭出,化身一道金佛护着自已,这才转身来看。
见得一九眼妖虎有两丈高,三五丈长,通身碧色带白斑,妖虎正眦牙盯着干瘦和尚,凶相毕露。凶虎上坐着一紫袍道人,头顶五莲冠,腰系法剑,其面冠玉,略带微红,长眉飘髯,碧眼紫瞳,炯炯有神。
“道友,此乃吾青城地界,你闯入也不打个招呼,还抢我天师剑,是何道理?”虎上道人面相正直庄严,这一说起话来,却是能气死人。
枯木禅师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又喷了一口金血,他再看一眼那紫剑。
那紫色法剑果然和打自己的紫印是配套的,听得天师剑,已确定当面的是张天师一脉。
“怒老僧眼拙,不知哪位天师当前”。
“贫道张宗正是也!”
枯木禅师听得一惊,这分明是正一教大天师当前,硬着头皮道:“大天师当前,只是令老僧不解的是,你家天师剑怎遗落在此?再说这剑也不曾写得天师二字,你却上来,偷偷给老僧一印,做何道理?有失正派作为”。
张宗正冷笑一声,心说你抢我家天师剑,只是没一印砸死你,怪你命硬。
枯木禅师把全部精力放在张宗正身上,却不曾想,剑阵外面那宁天缺,还有赤兔马身上俱飞出一道光芒。
宁天缺身上飞出的光芒也是一颗大印,一片流光,砸向僧人舍利佛金身。
这枚大印一点也不输于天师印,其上浮现五岳虚影,直接把舍利金佛砸翻,又砸得枯木禅师狂喷金血。
这大印砸枯木禅师后,从大印中出来一道人,他拖着印道:“大天师,君涯来助天师一臂之力”。
这道人头戴平天冠,身著朱紫袍,正是帝王道当代五岳丈人宁君涯,他手持正版五岳印。这五岳印纯粹力量上更胜于惯常降妖除魔的天师紫印,背负天地山岳气运。
宁天缺那五岳法印只是个盗版而已。
“宁道友来的正好”,张天师笑道。
“青城的道友,好是卑鄙”枯木禅师擦了嘴角的血,扶着枣木杖站起身。枯木禅师站起来说了这句,还想再说两句场面话,虽说那张天师,宁君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枯木禅师也算是一方人物,不说两句场面话,这面子也丢大了。
他正要说场面话,背后又掠来一道惊天剑气,这道剑气已带动周围群剑和鸣。
枯木禅师心中一惊,再顾不上场面话,驾起舍利金身就要逃。
这时逃已晚了,枯木禅师也是利令智晕,佛心蒙尘。
枯木禅师头顶现出五岳印,把他逼回原地等着挨剑。
天师印也迎了过来,砸得金佛乱颤。
更有一绿意如意,穿透金佛,击在枯木禅师的后脑上。
经得两大印一如意,枯木禅师已逃脱不得,被来剑拦腰斩断,那颗舍利化成的金佛已碎,舍利上崩出裂纹,已是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