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药疫之术 短短的谈话,加上之前的调查,两位圣皇对杨蛟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神农圣皇淡淡地道:“若只是你回归人族,我人族非常欢迎。不过,你要是想在人间界传播截教的教义,朕无法答应。” 这 杨蛟有些无奈,神农圣皇连他的作品都没有看,直接就否决了他的传道资格。 要知道,这是以仁厚著称的神农圣皇,连女娃之死都能容忍下来的存在。 对待人族后辈,神农圣皇倒是很有耐心: “在洪荒时代,我人族实力弱小,无法对玄门圣人说不,这才让玄门的圣人们进入我人族传道。可是,你也看到截教在我人族传道的结果了。长耳定光仙之事,人尽皆知。五十三座城池,超过百亿的族人遇难。截教的其他弟子,或多或少,都在我人族中制造过血案。这些,都是一笔一笔的血债。” “我等为了不引发圣人大战,造成更多的子民死亡,这才隐忍了下来。不过,这不表示我人族就原谅了截教。一切的因果,都要在某一天了结。伱这次回到截教后,如果通天道友问你失败的原因,你就大大方方告诉通天道友,我人族不欢迎截教进入人间界!” 神农圣皇的声音中有悲愤,有无力,有果决,有霸道,他是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截教入人间界传道。 杨蛟心中忍不住叹息,他知道,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功的了。 人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族对截教已经形成了固有印象,他们不敢让截教弟子进入人间界。 毕竟,人间界是人族的净土。任何可能对人间界造成危害的东西,人族都不会允许他们进入其中。 到了这时,方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年,他为了算计周信、李奇,将瘟君的瘟毒交给了他们。 如果在以前,他可以不管这件事。但是现在,他刚刚得到了人族的友谊。他不能再让瘟君的瘟毒祸害到人族,不然,他有什么脸面跑到人间界传道? 于是,方阳趁机站起身来,对着神农圣皇一拱手: “神农圣人,在下未证道时,得到过上古瘟君的瘟毒。当时,在下修为尚浅,无力处置,就将其交给了截教门人。现在想来,在下可能犯下了一个错误。” “上古瘟君的瘟毒?” 人族不怕妖魔鬼怪,不怕地震海啸,最怕的,就是瘟疫。瘟疫一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后果无比的严重。 听到方阳如此说法,两位圣皇都被吓了一跳,轩辕圣皇看向方阳的目光,更是多出了一丝怀疑。 他是人皇啊,见过的阴谋诡计数不胜数。 方阳的行为,看上去没有任何的问题。懵懂无知的散修,将棘手问题抛给圣人教派弟子,有什么问题? 可是他刚刚才见过方阳的手段,一个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人会是一个傻白甜吗? 方阳就是知道会被怀疑,这才提前解决此事。 不然,等此事爆发出来,别说传道权了,人族不和他翻脸,他就要高呼“盘古大神保佑”了。 “方阳道友所说的瘟毒,是不是在杨蛟的证道庆典上,吕岳和道友赌斗时所用的瘟毒?” 神农圣皇一脸严肃的问。 他的医道修为极高,要炼制出解除瘟君瘟毒的解药十分容易。只是,一旦瘟疫蔓延开来,即便他分身再多,也救不过来。 方阳装出懊恼的样子道:“的确是如此。在下听说神农圣人参悟出了一门种瘟之术,可以预防瘟疫。此事是否为真?” 神农圣皇闻言,苦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朕研究了七十多万年,也只是能够让真仙免于瘟疫的侵害。真仙之下,依然抵挡不住。瘟君的瘟毒是深入神魂的,更加危险。” 凡人的种痘之法,能够抵挡凡人的瘟毒,却抵挡不住仙人的瘟毒。凡人的生命本质太低了,就是产生了抗体,也是螳臂当车。 “怎么,道友有办法预防瘟君的瘟毒?” 方阳重重的点头:“自然有办法,在下的办法不但能够预防瘟君的瘟毒,就是比瘟君的瘟毒更厉害的瘟毒都能预防。” 两位圣皇的拳头猛地捏紧,既紧张又兴奋。 他们对方阳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在金鳌岛,方阳不费吹灰之力就胜过了吕岳,这足以证明他在医术上的造诣。 “天地有阴阳,万物都分两面。天地间有害人的瘟疫,就有救人的瘟疫。在下的办法,就是在人族散播一场救人的瘟疫。” 这一件事,方阳本打算在人间界来进行。可为了大局着想,他只能提前完成了。 “瘟疫还有能够救人的?” 神农圣皇眉头微皱。 他研究医道数千万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救人的瘟疫。但他身为圣人,反应也很迅速。 瘟君、吕岳之流能够炼制出害人的瘟毒,他们这些医者就能炼制出救人的瘟药。 所以说,方阳的用词,并不准确。救人的瘟疫不能称作瘟疫,而应该叫做药疫。 “药疫,不错,朕怎么没有想到呢?朕只想到预防和治疗瘟疫,却从未想过,用药疫去保护族人,彻底解决瘟疫。有了此法,我人族就再也不用担心瘟疫的威胁了。” 得到了这个方法之后,神农圣皇那因为方阳将瘟毒交给截教弟子而生出的愤怒荡然无存。 他现在再看方阳,就觉得方阳是一座金山,怎么挖都挖不完的金山。 光是药疫这个建议,方阳就能成为医道之中的一位医祖。可是,方阳轻轻松松就说出来了。 轩辕圣皇心中微微叹气,觉得很是惋惜。他惋惜的是方阳这一世不是人族,如果方阳是人族,他肯定会好好培养方阳。 “方阳道友,朕之前说,道友是我人族的朋友。朕现在收回这句话,道友不但是我人族的朋友,也是朕的朋友!” 神农圣皇高兴之余,又给方阳提升了身份。 看着如此热情的神农圣皇,方阳略微有些心虚。毕竟这些事,根本就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