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安排伤兵包扎,自己催马前去迎接新节度使。
在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中,浩浩荡荡的唐军由远而至,很快且末城下扎下阵型。
在队伍的后面,拖着上百根笔直的白杨树树干。
这时,一名斥候士兵来报,“启禀都督,于阗镇副兵马使段秀实求见!”
李邺笑道点点头,“请他过来!”
片刻,段秀实催马上前,躬身抱拳道:“卑职段秀实参见节度使!”
“段将军,好久不见了!”
段秀实笑道:“卑职也听说使君出任安西节度使,期待万分,没想到在最关键时刻,使君来了。”
李邺问道:“段将军是在攻打且末城?”
段秀实点点头,“卑职率一千两百人过来,确实准备夺取且末城!”
李邺眉头一皱,“难道于阗镇只有一千多军队了吗?”
“也不是,于阗镇有三千收集,但卑职只能带本部军队,兵马使王滔死活不肯出兵,说没有毕思琛的军令,他坚决不会出兵,卑职一怒之下,只好带本部出征,王滔还威胁要告我一状,以擅自出兵之罪将我斩首!”
说到这,段秀实长长叹口气道:“奸阉误国,边令诚唯利是图,重用毕思琛而架空了封节度使,使得安西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惶,被吐蕃军抓住机会,夺取了若羌四城和且末城,两千守军全军覆灭,据说吐蕃军以包围城堡,各个击破的策略,全歼唐军,自己居然还不伤一兵一卒,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李邺何尝不是用同样的策略干掉吐蕃军,也同样不伤一兵一卒,这种多城堡,分兵驻防的策略是兵家大忌。
但此时,李邺更关心安西军的内部问题。
“李嗣业、白孝德、席元庆他们呢?就这样眼睁睁望着安西军沉沦?”李邺不满道。
段秀实苦笑道:“封使君走的时候,再三嘱咐大家,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发生内讧,不要挑战监军的决定,否则很容易被视为反叛,没有办法,大家只能忍耐,现在毕思琛任人为亲,四个军镇的兵马使都是他的心腹,龟兹军中的高官也是他的人,原来李嗣业在龟兹中排名第二,现在已经排名第五了,席元庆已经排名第七,他的心腹把军权都包揽了。”
李邺点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思琛不是傻子,肯定会抓住时机把军权牢牢把握住,安排自己心腹控制军队是最有效的办法。
“多谢段将军告知!”
李邺目光又重新投向且末城,他当即下令道:“立刻制作简易攻城梯,准备攻城!”
数十名随军工匠开始忙碌起来,用皮带和牛筋将一根根又长又粗的树干绑扎在一起,又用长钉子钉上了一根根横档。
工匠又在前端装上三根铁钩,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两架宽一丈,长达三丈,重约三千斤的排筏攻城梯便打造完成。
李邺大喝一声道:“准备攻城!”
“咚!咚!咚!”惊天动地的攻城战鼓声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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