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三年预应力与混凝土专业,却硬被爹弄到造船厂跟一大堆木头打交道,
他既反抗不了又不理觯爹的苦心与深意,只能接受陈计兵的安排。
史同会说“我陪小三去转转吧,毕竟他是个生瓜蛋子,到处不熟”
陈计兵刚要答应,勿然想起一件事,便拒绝了,指使史同会道“你还不能陪杨新华去,那个砸麻秧腻子的吴叔手臂上长个疮,他那个老实劲,光知道天天轮着木锤在那里敲砸,就不知道去卫生室拿点药按一按,你赶紧替他跑一趟,拿几粒土霉素片碾成粉帮他按上,你想那一锤一锤的震动,得有多疼!”
杨新华诧异于陈计兵的安排,一个设计组长,怎么管到职工长疮上。陈计兵明显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脸上清风明月的,非常阳光的男孩,勿然觉得有这样暧心的上级,心里涌出很多感动!
只好一个人接过陈计兵递来的麦桔杆草帽,戴在头上,爬上就近已经建造完毕的大轮船头,因为是拖船头,建造好船体,里面需安装机器,杨新华一到上面,便猝不及防地看到船仓里闪出的电焊弧光。想到二姐交待的,这东西看了会打眼,忍不住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还好,没有发现有好多沙子在眼珠子上磨来磨去的!
听到动静,船仓里冒出一个女工脑袋,杨新华认识,正是刚才朝厕所方向走的壮实女工,她仰着脸问“你是谁,干什么的?”
她一说话,蹲在下面焊接的女工也停止干活,她直起身,正是刚才跟在壮实女工身边那个娇小女孩,刚才女孩在壮实女工的那面,杨新华的目光大半被这壮实女工档住,如今,那女孩站在船仓底,仰着脸,所有的美被杨新华一览无余,他下意识地说道“原来你那么漂亮!”
女孩红了脸,壮实女工不高兴地责问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流里流七的,你会说话不!”女孩却一下高兴起来,兴奋地问“你是新来的,杨书记的三儿子!”听到是书记的儿子,壮实女工讪笑道“仔细看还真像,啧啧,长得挺体面的,我叫朱朝云,喊我朱姐吧”
杨新华恭恭敬敬地喊声朱姐。那女孩抿嘴一笑说“我叫刘梅”
乖乖,这个叫刘梅的女工是他活到十九岁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刚才的抿嘴一笑,差点把他激动的大后仰翻下船舷。瓜子脸,尖下颏,两只大眼清彻澄明,虽然做电焊工,脸上皮肤仍嫩白的快要渗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