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郁股长黑呀!”赖三亩的本家二哥在沉默一段时间后,带着后怕地挤出一句话!
“这样的事怎么让咱摊上呢?”赖队长的哥赖二亩摁灭了烟头,建议说:“老三,我看咱几个榆树脑壳憋不出啥招,吃口饭去支书家讨教讨教吧,怀强成天公社开会,兴许有个招数也说不定,咱们小老百姓,自古民不与官斗啊!”
“嗯嗯”剩下的几个人非常赞同老二哥的话,想想也是这样,不把事情解决掉,郁股长的儿子每天来闹,打不敢打,骂不敢骂,每天像个缩头乌龟由着人家,要不了几天,人都能窝囊死。
看看也只能这样了。村人走后,赖队长吃口饭,装一盒烟,朝支书家走。赖闫王村是他从小长大的摇蓝,闭着眼都不能走错。他今天心事压身,居然走过了怀强家,快到饲养棚才想到迷错了。
怀强听完,也是沉默不语,两个人一口接一口地闷抽。怀强的屋子三米六开间,比别人宽出好多,也高出好多,屋子里仍挤满烟雾。怀强老婆开门进来,被呛地咳嗽好几声,气得骂道“你俩个是死人吗,不知把门打开,去外面葡萄架下吸去!明天大丫头那边来家相亲,烟味也把人家熏跑了”
赖三亩与怀强关系不一般,从小在怀强家玩惯的,也知道怀强老婆的心性脾气,所以连头都没有抬。
“你说赖黑子现在去哪里了?”怀强想到了郁以彤闹来闹去的,主要为的是赖娟,要是黑子去公社把闫长生换出来,让闫长生带着赖娟一离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人都不在,郁以彤闹不出什么意思了。
赖三亩说“给了他五块钱让他去县上避几天风,以为他拿的斧头追的郁以彤,要找肯定找黑子,结果郁以彤的目标是赖娟”
“去县城?”怀强脸有些阴,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家在县上又没有亲戚,一个孩子敢让你去县城?不是去找小伟吧!”
“可不是吗,除了小伟,还真没有熟人呢!”赖队长也没敢隐瞒,望着怀强,眼巴巴地说道。
“一一你,你”淮强气得指着赖三亩的手不住抖动说:“赖三亩,给你强调八百遍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小伟的事,你倒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别认为闫长生与你成为一家人,就是亲人了,你敢透露出去一点风声,我就说出当年是你送小伟去的县城,看看闫长生心里不膈应你”
“别,千万别,我的支书大人,当年我们押送的两个人起的誓还作数…”赖三亩的脸快苦成焉巴巴的练树枣子了。
“你这是逼我不要脸呀,三亩,好了,明天我去郁股长家,拚拚这张老脸!”怀强知道郁股长是油盐不进的嘴,除了上级的话,平级与下级所有的语言他从来只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