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落荒而逃的兔子,匆匆忙忙赶到家里,门一关,两人都虚脱了。郁以彤倚着左边的门,黄大个倚着右边门,不停地大口喘气!内里衣服早被汗水浸透,此时难受也顾不得。
恰巧,两人都是汉奸头型,发丝也被汗水粘在额头上,早没有中分和三七开的区别。
互相对着喘一气,郁以彤勉强站起来拉亮院灯。看着黄大个子的狼狈样,忍不住大笑,而黄大个看到郁以彤的狼狈,也是笑的直不起腰。
笑着笑着,郁以彤犯过来劲,因为郁股长得罪的人多,平时天一黑娘就插门,即使爷儿俩都不在家,也是照插不误,谁来给谁开。陌生的声音,即使送礼,娘听不懂声音,也是拒绝开门。今天怎么了,进来时门没有插,难说爹娘今天高兴,光顾着进屋快乐,忘了插门这件事?
客厅里没有什么变化,他又推开爹娘住的屋门,爹不在,娘躺床上,像晕死过去。
郁以彤吓坏了,扑上去又摇又喊半天,不见娘反应,郁以彤着急地哭开了。黄大个伸头看一眼说:“行了,别直着脖子嚎,驴叫似的难听,娘是晕过去的,你去拧一个凉水湿毛巾来,擦一把准醒。”
听说娘没事,郁以彤放下心,转过身瞪着黄大个问“你刚才说谁去拧湿毛巾来着?”
“嘿嘿,是我,嘿嘿,当然是我!”黄大个跑出去,一会拿着湿毛巾进来,在娘的脸上反复擦一会,娘喉咙里咕噜两声,猛然坐起来惊问:“你爹呢?”
“不知道,我又没和爹在一起!”郁以彤感觉到了娘的反常,惊疑不定地追问:“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娘没说话,先“哇”的一声扯一把鼻子眼泪哭起来,郁以彤刚晾干一些的汗水,又被娘的举动吓出一层来!见娘哭起来没个停,一下子跪在娘跟前说“娘一一你不能光顾着哭,把情况说给我知道啊!”
“嗯嗯!”娘看儿子跪下,连忙答应着,伸手抹去脸上的鼻子眼泪,顺手摸在被单上。郁以彤见惯了这般举动,也不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