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洗头,刘梅已脱掉外衣,衬衣就是夏天穿的薄褂子,随着刘梅的动作,后腰窝和后脑勺那里露出一片皮肤,
杨新华一双目光有些犹豫,瞅瞅上面又瞅瞅下面。他甚至看出刘梅穿的是粉红色晴纶布内裤。杨新华开始嘴唇发干,噪子眼也仿佛堵着一大团乱麻,心脏“咚咚”地敲出声音。
刘梅说“你把壶提起来,给我冲冲头发。”
杨新华张大嘴想答应,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壶水倒是均匀地浇在刘梅头发上,洗了一会,刘梅说好了,他也莺鹉学舌地说好了,手提壶,躬下身,笨拙而又勇敢地在刘梅的后脑勺那里,亲了一下。
刘梅直起身,乱发没遮住的脸已羞红,她伸手从头顶的铁丝晾绳上刚拽下干毛巾,杨新华却等不及把头发擦干,一把把刘梅狠狠地
揽进怀里,刘梅挣扎一下说:“俺妈好回来了”
好像要对刘梅的话做个印证,门外真传来脚步声,跟着院门被推开,刘梅母亲进来,她打量着刚分开的两人,疑惑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刘梅开始擦头发上的水,极力平静地说:“我洗头,让他提壶给我冲,他笨,做不好!”
“婶婶”杨新华讨好地叫一声。
“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刘梅长相身架都随母亲,只是比母亲多了娇小与灵动,而母亲除了多出一身沧桑,还有对尘世中的事或不明所以的生人存着戒心。
“妈一一,他叫杨新华,单位里才分配来的大学生,单位年轻人原来准备星期天举行活动,因为杨新华明天临时出差去外地,通知我取消,改为下一个星期天”刘梅解释说。
“是的婶婶”杨新华仍没有放松,声音干巴巴的。
“你姓杨?怪不得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你爸是杨书记吧”刘梅母亲在造船厂工作一辈子,对造船厂自然熟的不能再熟。
“是的婶婶,杨书记是我爸爸。”杨新华承认道。
“噢一一”刘梅母亲总算找到下落似的,放下戒备神情,邀请杨新华屋里坐着喝茶,杨新华刚要答应,刘梅阻拦道“你明天要早走,赶紧回家收拾东西。”
见刘梅不让进屋,只好告辞。
刘梅门前不远是镇北二路的排污沟,敞开型的,水黑并散发着异味,水面上柴草与纸片胡乱漂浮着,怎么看都恶心!杨新华沿着二路骑很远,心里想到,哪一天自己发达了,或手中拥有权力,第一件事要把这条沟要么治理清澈,要么弄成暗沟,眼不见,心不烦。最关键的问题是,不能让漂亮的刘梅每天住在恶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