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层,事实上不是太臭,但胡秀果心里作用,老是觉得鸡屎贴在腿上,怎么想怎么难闻。
昨天因条件限制,用了杨新华的衣服处理例假,衣袖不是太卫生,估计感染了,那里痒的难受,致使胡秀果不停地扭动身子,企图止痒。
“真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杨新华一直认为胡秀果是对鸡屎的讨厌,才有的举动,心里不屑,懒得搭理胡秀果。
回到平县时,天已经上黑影,杨新华因为要把定金交给三轮车厂,还要安排发货,决定先去三轮车厂。
胡秀果的家,也住在去三轮车厂的必经路上,顺便送一送胡秀果。
正准备步行的,忽然遇到一个骑三轮车的人在那喊“有人要送么,便宜了”
杨新华到跟前看,三轮车正是自己厂生产的,车架上绑着蓝布,是用于客人落坐后,遮阳光和雨水的,车厢中间还放两个矮马扎。
杨新华上前问了,到三轮车厂才要一块钱,两人被关进黑屋,没有搜身,钱财都在。杨新华喊胡秀果上来,干脆地说“送你回家!”
杨新华爬上车,胡秀果扭扭捏捏的刚挨着他坐下,骑车人却说“你坐那边个,这样对称,两人坐一边,拐弯时容易翻车。”胡秀果听话的起来坐到对面,那一刻杨新华觉得胡秀果的脸红透了,只是天黑看不清。
胡秀果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在需要用它时,勿然见红!错过了大好时机。不然被关黑屋的时间里,杨新华肯定会冲动的不放过她。有了那层关系,什么杨颖刘梅,杨新华就是她的。
例假一来,把什么都冲走了,到家时,三轮车停下,胡秀果起身,突然在杨新华的脸上狠亲一下,蹦下车,咯咯笑着跑掉。
擦掉脸上湿痕,杨新华突然想起了刘梅,那个死丫头心真狠,竟然一跑不见影了。也不知道再见面时,两人都变成什么样了?仝计东那个人脾气暴躁,会不会打她。还有,仝计东个子高大,刘梅小巧玲珑,站着看两人高矮悬殊大,不般配,躺下昵?
“到三轮车厂了”骑车的师傅停下来,炫耀地说:“我的车也在这里买的,本来买时打谱送煤球来的,谁知送煤球的车一夜之间多起来,狼多肉少,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我就想到汽车站接送人,用当下流行的说法,叫改革。”
“改革后怎么样,一天能赚多少钱?”看到自己厂生产的车,能成为别人的赚钱养家的工具,杨新华感觉到骄傲。
“噢!也不算多,有时十多块,多的一天赚到十七块,四五天就比工人一个月赚的多!”蹬三轮车的人一身兴奋地接了杨新华的钱,调头走了。杨新华怕欧阳云嫌臭,摸出袋子里的鸡屎扔掉,才进厂。
见到办公室门前停两辆警车,立即升起不好的感觉,正好欧阳云出来,杨新华先把钱递给她,说“这是兴化五交化公司的订金,供应合同也在里面,明天交给赖黑子,记住按时发货!”
欧阳云一下子哭了,她说“警察正在审赖黑子,说找不到撕封条的人,就把他抓走!”
“什么封条?”轮到杨新华不懂了,欧阳云接过钱袋子,简要地把赖黑子没拿到合格批示前,曾经卖出一批自行车的事说了,后来被举报,工商来人把厂大门贴了封条,郑伟从南京拿回批示后,认为工商太武断,伸手撕了封条,不知怎么的,又被公安知道,今晚来抓人!”
杨新华说“知道了” 赶上了他不能躲,到楼上办公室,果然,四个警察两个工商人员正围着赖黑子,年轻的穿工商服装的人喝问:“你是谁,看不见公家的人在办案,无关的人一边呆着去!”
“是吧”杨新华半年来经历太丰富了,公家的私人的监狱都呆个遍,多严厉的口吻已习惯,满不在乎的说:“封条是我撕的,我可以离开吗?”
“咦一一什么时候轮到犯罪的人也敢理直气壮了,带走,既然你承认了,我们就不客气了!”还是那个徐州口音的年轻工商人员发号施令到。
公安并没有像他喊的那样,直接带人,而是上前询问一番,拿出纸让杨新华签字后,才上来两人架了两支胳膊带走。